“大叔想讓我去拯救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麼做?大叔你既然是過來人,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好嗎?”袁景雖然被觸動了,但是他依然很迷惘,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做才能做得更好,因為他已經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仁至義盡至少還是有的。
“拯救他,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去拯救他。”的士大叔有些激動,似乎被觸動的人並不止袁景一個人,“原來我的那個朋友,我沒能拯救他,讓我遺憾終身,現在你有這個機會去拯救你的那位朋友,你便一定要把握住,不然你也會像我這樣後悔一輩子的。”
“可是,我並不覺得我的那位朋友需要我去拯救啊,他現在過得很好,他的目的也達到了。”袁景實在想不出魏仁武還能有需要別人拯救的時候,那可是魏仁武啊,一個他自己在等著來拯救自己卻沒有出現的魏仁武啊,魏仁武有需要別人拯救的時候嗎?
“你錯了,他現在就非常需要你的拯救,你的幫助,可是你卻把他丟掉了。”的士大叔越說越激動,就好像他真的知道袁景和魏仁武之間的事情。
袁景也察覺到的士大叔的不對勁,作為一個過客,的士司機好像對他的事情太過於上心了一點,這讓袁景不得不懷疑的士司機的身份:“大叔,你…是不是關心的有些過分了?”
的士大叔並沒有馬上回答袁景,袁景這個時候看了看車窗外,他發現這輛的士車並沒有往自己公寓的方向去,而是朝反方向行進的,而且越來越偏僻,他剛剛和的士大叔聊得太投入,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你到底是誰?你這是要把我帶去哪裏?”袁景大喊了出來。
的士大叔依然沒有馬上回答,他緩緩將車停靠在路邊,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並且把頭轉了過來。
當袁景看到的士大叔的臉,不禁被嚇了一跳,因為這個的士司機的臉太像魏仁武了,而且都是國字臉,唯一不一樣的是,魏仁武的臉要年輕許多,這個司機的臉一看就有四十好幾,更重要的是這個司機並沒有八字胡,而是一副串臉胡。
“魏…魏警官!怎麼是你?”袁景原來是認識這個司機的,他正是魏仁武的老爸——魏真,就是那個“警界的傳奇”。
“我為了追查‘撒旦’,所以才化身為的士司機的身份,到處走訪調查,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我才在醫院門口等你的。”魏真的眼神有些疲倦,可見他最近有些操勞過度。
“需要我的幫助?是幫助魏仁武嗎?”袁景大概能夠猜測魏真的目的,可是真要他去幫助魏仁武的話,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拒絕的。
“是的,仁武現在處境非常危險,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樣,他需要你的拯救。”魏真的眼神真誠,言語誠懇,看來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現在魏仁武真的可能有危險。
雖然魏真幾乎在懇求袁景了,但是袁景還是委婉地推辭:“魏警官可能不太了解你的兒子,他不是那種需要別人來救他的人,如果我和你真的去幫助他的話,他的自尊心會難以承受的。”
“不,現在根本不是擔心他自尊心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隻應該是救他性命,因為他現在性命堪憂,其他的都可以在救完他以後再說。”魏真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袁景。
“他現在真的很危險?”袁景有些被魏真給說動了,雖然魏仁武的確是背叛了袁景,差點讓袁景置於死地,但是現在魏仁武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袁景的確應該出馬,因為袁景如果像魏仁武那樣見死不救的話,那他和魏仁武又有什麼區別?
“我問你,仁武最大的敵人是誰?”
“是‘撒旦’,魏仁武不惜出賣我來得到有關‘撒旦’的情報,毫無疑問,他最大的敵人就是‘撒旦’。”
魏真皺起了眉頭:“既然‘撒旦’是仁武最大的敵人,那現在仁武落在了‘撒旦’的手裏,你覺得仁武的性命危不危險?”
袁景大吃一驚,這種情況他還真沒有想到過,他隻知道魏仁武目前的計劃一切都很順利,按照魏仁武的邏輯,找到“撒旦”,應該問題不大,然而就隻是短短的一天,魏仁武便落得如此田地,這還真讓人難以想象。
雖然袁景沒有回答魏真,但是魏真已經從袁景那驚訝的表情裏得到了答案,所以魏真又問:“如果你願意見死不救,那我也不會強迫你的,我隻是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你本來可以拯救你的朋友,但是你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