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和嶽鳴抵達了成都的雙流機場。
當魏仁武走下嶽鳴的私人飛機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瀝瀝小雨,魏仁武卻落落大方地走在雨中,沒有一點遮蔽。
嶽鳴也走下了飛機,可是嶽鳴卻打著傘。
“魏先生,你也來用傘遮一下吧,可不能淋感冒了,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嶽鳴擔心著魏仁武。
魏仁武走在前麵,頭也沒有回一下,一邊擺著手,一邊說:“我才不要打傘,那是對抗大自然的行為。”
魏仁武突然停住了腳步,閉上雙眼,仰天抬頭,舉起了雙手,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和身體上,他微笑著說:“我們要擁抱大自然。”
嶽鳴走到魏仁武麵前,他還是用傘為魏仁武遮住了雨水。
魏仁武感覺到沒了雨水,他也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嶽鳴,深情地嶽鳴說:“看來,你還不願意接受大自然的恩澤啊!”
“你…你怎麼說話怪怪的?”嶽鳴現在不僅擔心魏仁武的身體了,他甚至開始擔心魏仁武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的腦子沒有什麼問題,我隻是…有些感慨。”魏仁武看穿了嶽鳴的想法,並且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說些這樣的話,“我抓了多年的罪犯,也破獲了無數的奇案,有時候,我真的感覺很累很累,我做的事情,就像是在和老天進行對抗一般,也許這就是老天對我懲罰,讓我活得這麼累。”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這……”嶽鳴停頓了一下,“這一點都不像你。”
“時間長了,人就會改變的,特別是在碰壁之後。”魏仁武在回憶自己的這一生,其實他雖然做了許多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得到他應有的,他覺得他最應該得到的是快樂,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的快樂,他得到的隻有寂寞和痛苦,他不能把這些歸咎於“撒旦”或者其他人,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同樣還有許多人的痛苦也是他一手帶來的。
曾經的魏仁武冷酷無情,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他也不想要去保護別人,可是他現在變了,有很多事情或者很多人在他生命中走過,才讓他有這樣的變化,他現在想要保護很多人,保護一些曾經被他傷害的和一些他珍惜的人。
魏仁武推開了嶽鳴的雨傘,對嶽鳴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覺得咱們在一起會比較好一點吧。”嶽鳴可不希望魏仁武單獨行動,他根本不放心魏仁武,他總覺得魏仁武回來後便怪怪的,擔心他會做出一些傻事,當然魏仁武從來不做傻事的,但凡事總有第一次的。
“放心吧,我隻是去喝喝酒,放鬆一下,要知道我在情人島上挨了兩天的累,我也是人,我也得休養休養,不然‘撒旦’如果殺了過來,我還有什麼精力去應付呢?”魏仁武就是不願意帶上嶽鳴。
“我也很累啊,我還失戀了,我難道就不該也喝一點酒嗎?”嶽鳴對魏仁武要撇開自己十分不滿。
“我都說了,這種生活不適合你,你可不能因為失戀了,就改變自己,那是不值得的。”魏仁武說什麼也不讓嶽鳴一路。
“就允許你改變,就不允許我改變一下嗎?”嶽鳴不服氣,魏仁武的理由也的確很難讓人服氣的。
“我是變好,你是想墮落,我作為你的朋友,可不忍心看到你墮落。”魏仁武聽著像是在關心嶽鳴,但是嶽鳴卻總覺得魏仁武是在找借口。
“我也不是在墮落,我是在把你從墮落中解救出來。”這樣的借口,嶽鳴也會。
“算了吧,下次我再帶你,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怎麼不知道?”
魏仁武指了指嶽鳴的私人飛機,對嶽鳴說:“你帶回來的那些‘玩具’,你難道不準備帶回家嗎?”
嶽鳴看了看飛機上的駕駛員們正在幫嶽鳴把他的幾個大箱子從飛機上卸下來,他才想起,的確這批東西得帶回家去才行。
魏仁武拍了拍嶽鳴的肩膀,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你就不要跟我強了,正事還是更要緊一些。”
嶽鳴十分無奈地說:“好吧,今天就放過你吧,但是……”
“但是什麼?”
嶽鳴癟癟嘴:“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你破壞了‘撒旦’的計劃,‘撒旦’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他肯定還會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