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武宣有些不理解,“你說的是那個被警察已經封鎖了的家嗎?”
“那個家肯定是回不去了,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家。”魏仁武如此回答。
“哦,我明白了。”武宣點點頭,“你說的是有你的‘家人’的那個家吧。”
魏仁武也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心的港灣才是家之所屬。”魏仁武拍了拍自己的心房,露出了微笑。
於是,“青龍”作為司機,開著一輛“紅旗”轎車,載著魏仁武、武宣、胡晶三人來到了林星辰的家。
魏仁武滿懷欣喜地打開了林星辰家的門,因為他在離開之前聽嶽鳴說過林星辰的狀態有所恢複,魏仁武早就想回來看看林星辰了。
而魏仁武打開門的一瞬間,林星辰正坐在飯桌前,而全開正在喂林星辰吃早飯,嶽鳴卻沒有在這裏。
可是魏仁武的確是滿懷欣喜想要見到林星辰,但命運卻又跟魏仁武開了一個小玩笑,林星辰一見到魏仁武的麵,就想見到鬼一樣,發出了強烈的尖叫聲:“啊!”
魏仁武的微笑都僵住了,他隻看到林星辰尖叫後,林星辰便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緊緊關緊房門。
發生了這一幕,所有人都很尷尬,魏仁武很尷尬,就在林星辰旁邊喂飯的全開也很尷尬,就連魏仁武背後還沒有進屋的胡晶和武宣透過門看到後,也非常地尷尬。
全開放下了碗勺,對魏仁武說:“別太擔心,她才剛剛有一些意識,可能她還需要一些時間恢複,時間長了,她會重新接受一切的。”全開是在安慰魏仁武,可是並沒有安慰到魏仁武,但至少打破了這間屋子的尷尬。
魏仁武心裏有些憋屈,他知道林星辰在害怕自己什麼,林星辰害怕的點,有時候魏仁武自己都感到害怕,因為魏仁武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害的林星辰,如果林星辰和魏仁武並不認識的話,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現在的一切,這才是原因。
胡晶是個很善良的人,當她看到林星辰如此精神恍惚,她的心裏不免也有些心疼,於是她走到魏仁武的麵前關切地詢問魏仁武:“這孩子是怎麼了?”
魏仁武正要告訴胡晶的實情,卻聽到林星辰的房間裏發出了一個恐懼的聲音:“仁武,你快進來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這是林星辰在呼喚魏仁武,魏仁武又重新露出了微笑,他就知道林星辰是不會害怕自己的,於是魏仁武很高興地準備去開林星辰房間的門。
然而,全開卻擋在了魏仁武的麵前,對魏仁武搖了搖頭。
“全開,你什麼意思?”魏仁武對全開擋在自己的麵前很生氣。
全開又搖了搖頭,魏仁武是個聰明人,他很快便領悟了全開的意思,可是魏仁武無法接受,他很難才能接受這個現實。
於是,魏仁武又一次眼看著全開打開了林星辰的房間門,並且走進了房間,聽到林星辰對全開甜蜜地稱呼為:“仁武。”
魏仁武的心在滴血,可是他卻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全開充當了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甚至奪得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成了林星辰最害怕的人,還得幫他們兩人把門帶上。
魏仁武如何能接受,換一個人,也同樣很難接受,唯一能給魏仁武稍微安慰的是,林星辰至少喊得是自己的名字。
魏仁武回頭看了一眼,武宣和胡晶還站在門口,武宣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自己,便癟著嘴對魏仁武說:“我還是回車裏去等你們吧,我最討厭看別人的家務事了。”
武宣走了,胡晶卻哪裏也去不了,所以胡晶還是留下來了。
魏仁武招呼胡晶坐在沙發上,並為胡晶泡上了一杯茶。
胡晶這才可以問魏仁武:“這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應該不會是一直都是這樣吧?”
魏仁武很苦悶地搖搖頭:“她以前不是這樣,她最近才變成了這樣,原來她和你一樣,也是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嫉惡如仇,是許多罪犯害怕的人物,隻可惜她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罪犯。”
“你想說的是封淩吧。”胡晶已經猜到了魏仁武的用意。
“是的,她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封淩一手造成的,我帶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看看封淩的毒手是多麼的殘忍。”魏仁武長歎一口氣,“她還是眾多受害者的其中之一,與她一起遭遇不幸的還有和她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兩名同事,也是兩名人民警察,封淩親手殺死了那兩名警察,如果你想看的話,我也可以帶你看看他們的家人,看看他們那些傷心欲絕的妻兒父母。如果你不想看如此殘忍的畫麵,那麼咱們就去四川省公安廳,現在整個公安廳上上下下都把封淩列為最高級別的恐怖分子,警察們見到封淩甚至是可以直接擊斃的,我真的不需要去陷害封淩,他本來就是這種人,胡警官隻需要出個門,多聽聽外麵世界的人說什麼,你便能夠知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