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來的人才(1 / 2)

春季的陽光總是那麼明媚,總是那麼暖和。

當這樣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的時候,不會有灼熱感,隻會讓人懶洋洋的,甚至讓人產生惰性。

早晨,二狗子騎著自行車去上班,被這樣的陽光一照,竟然打起了瞌睡,幾次差點都撞到路邊的綠化帶,幸好他及時醒過來。

當然他的瞌睡也不止是來自於陽光,如果全怪陽光的話,那麼我們偉大的太陽公公就實在太冤枉了。

二狗子的瞌睡主要還是因為他昨晚玩牌玩到了淩晨三點鍾,他總共晚上才睡五個小時,他不打瞌睡就太奇怪了。

雖然搖搖晃晃的,最終二狗子還是來到了上班的地方。

別看二狗子長得像是一個臭流氓,頂著一個油光刪的大光頭,身體瘦弱得像是吸了幾個月的毒,但是二狗子還真不是個流氓,相反他是抓流氓的條子,也就是警察的意思,當然他身上唯一能讓他看起來像警察的地方,可能就隻有他那一身警察製服了。

雖然二狗子是個警察,但是他也不算是什麼大場麵警察,他隻是一個小小派出所的民警而已,而他所在的派出所叫做“後海派出所”。

二狗子把自行車停在派出所的門口,打著哈欠便走進了派出所。

“二狗子,你昨晚又去打牌了吧。”突然二狗子的手臂被人拉住。

二狗子轉過頭來,卻隻能看到一個胸膛,他緩緩抬起頭,才能看到一堆大胡子,大胡子再上麵才是一張略顯老氣的臉。

這個高大的大胡子叫做大胡子,沒錯,他就叫大胡子,大胡子是二狗子一個大隊的同事,而且他倆還是老鄉,但是二狗子總知道他叫大胡子,一直記不起他的真名,不過也沒關係,全所的人都叫他大胡子,根本沒幾個人在叫他的真名。

二狗子一把推開大胡子,仰視著大胡子,十分不高興地說:“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是不是打牌!”

大胡子哈哈嘲笑二狗子:“就你這個賭鬼樣,鬼才願意跟你當老婆。”

“人也好,鬼也好,我肯定不會娶你當老婆的。”二狗子叉著腰,不服氣地反駁大胡子。

“誰當你老婆,我才不管,你打牌的時候不叫上我,我就要管。”原來大胡子隻是氣二狗子不帶上自己。

“你還好意思,讓我帶你,你上次打牌欠我的錢結了嗎?沒結的話,就一邊涼快去。”二狗子臉撇到一邊,對大胡子一臉輕蔑。

一聽到自己還欠二狗子的錢,大胡子立馬便慫了,他那高大的身軀,竟然蜷縮了起來,低聲下氣地對二狗子說:“這不是最近手氣差,沒有錢還你嘛,這樣,我昨天去廟裏求了一簽,是個上上的大吉簽,你再帶我去一次,我保證能贏,贏了錢,我還你雙倍!”

“雙倍?真的嗎?”見錢眼開的二狗子沒有骨氣地動了心。

“真的,我大胡子用這胡子發誓,如果我騙了你,我就把這胡子剪掉。”大胡子撫摸著他的大胡子。

二狗子放低了聲音:“那麼我們今晚……”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突然兩人的背後傳來了一個嚴厲的聲音嚇得大胡子和二狗子臉都白了

兩人戰戰兢兢地回過頭,果然是他們“後海派出所”的楊所長。

楊所長是個快退休的老所長了,他一臉橫肉,平時看著就嚇人,批評起人來,更加地可怕,二狗子和大胡子這種不務正業的警察平時怕他得要死。

楊所長指著二狗子和大胡子的鼻子,挨個批評:“我平時說什麼?你倆總是當耳邊風,我告訴過你們,你們可是人民警察,賭博是犯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們兩個就不能長點心嗎?盡早不要參與這些事情,我說你們以後……”楊所長吧啦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大胡子仰著頭看天花板,二狗子低著頭看地板,就是沒有一個人看著楊所長,而楊所長說的那些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他們聽了太多楊所長的這些話了,隻是他倆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楊所長批評,而且這也絕不是最後一次,兩人早就習慣了。

看著兩人不成器的樣子,楊所長深深地歎息,他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兩人沒救了,他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說歸說,但是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這些手下的,他有時候覺得他們變成這樣,主要是因為他教導無方,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所裏太閑了,事情一少,他們的惰性就會冒出來,也許隻有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他們才能學著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