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匕首的人的確是魏仁武,魏仁武笑著說:“誰告訴你魏仁武就一定要有胡子了?”魏仁武的八字胡沒有了,他現在嘴邊幹淨得很,活脫脫一個白麵小生。
“有刀啊!”魏仁武周圍的人都看到了魏仁武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在威脅著一個病人,大家都驚慌地吼了起來。
魏仁武很鎮定,他一點也沒有受到那些驚慌的人的影響,他的匕首也一直沒有離開那個手臂受傷男人的頸邊。
但是現在酒店裏有不少警察,如此恐慌很難不引起警方的注意,是的,全開和張風注意到了,他倆都率先衝到了出事的地方,他們當然看到了魏仁武,毫無疑問,他倆都是認識魏仁武的,不過他倆都有些不敢相認,畢竟他們還沒有見過沒有胡子的魏仁武。
“仁武,是你嗎?”全開得先確認一下這是真正的魏仁武。
魏仁武雖然沒有看向全開,因為他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在手臂受傷男人的身上,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全開:“是我。”
“你的胡子呢?”全開不由自主地便問了出來。
“剃了。”魏仁武回答得很鎮定,就好像他原來的八字胡並不是他一直珍惜的樣子。
“為什麼要剃胡子?”全開想聽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他知道魏仁武不會輕易剃掉他心愛的胡子的,如果魏仁武這麼做了,那魏仁武就有非常重要的理由。
魏仁武說:“因為我不能讓別人認出來,我必須要偽裝自己混入病人群裏找出這個混蛋。”毫無疑問,魏仁武要找的人便是手臂受傷的男人,可是魏仁武為什麼又要找他呢?
“他是誰?”全開想要知道答案。
“你自己告訴他。”魏仁武輕輕在手臂受傷男人的頸邊劃了一個小口子,用疼痛來威脅著手臂受傷男人。
手臂受傷的男人害怕魏仁武繼續下重手,他知道魏仁武是不會留情麵的,於是他說:“我是‘撒旦’派來的。”
一聽到“撒旦”二字,周圍的病人們一哄而散,他們都懼怕這兩個字,因為正是這兩個字害死了一公交車的人,也因為這兩個字才把他們從醫院趕了出來。
“不要害怕,大家保持鎮定,我們能夠處理的。”張風指揮著他的警察們安撫群眾。
全開聽到這個人是封淩的手下後,害怕接下來問的話再度引起恐慌,便湊到魏仁武的耳邊小聲對魏仁武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撒旦’的人會在這裏?”
既然魏仁武找出了這個人,那麼魏仁武肯定已經知道整個過程了,所以魏仁武也小聲告訴全開:“你中了‘撒旦’的計策了,他是故意放消息出來說自己要炸醫院,然後警方肯定會疏散人群,這個時候‘撒旦’便可以派人帶著炸彈混入人群,因為時間短,人又多,警方不能一一排查,所以他才能帶著炸彈藏進真正的有人群的地方。”
“那你怎麼認定了就是他的?”
“我事先讓小嶽調查過醫院,我猜想‘撒旦’肯定會提前讓自己人混入醫院,所以他的人肯定會偽裝成病人,當然要是真正的病人,而能夠讓自己快速生一場病的就隻有突發性的外傷,比如手或者腳摔斷了,當然他的人不能讓自己不能走路,所以就隻有手臂斷了的人,這就縮小了很大的範圍,並且要就這幾天入院,這又縮小了一些範圍,最後加上‘撒旦’也會猜中你們的行動,你們隻會聚集家在外地的病人,所以這又是一個篩選條件,如此篩選下來目標人物便不到十人,十個人我在今天暗中調查了,隻有這一個人帶著一隻奇奇怪怪的上鎖箱子,於是我便跟蹤他來到了這裏,現在來看,果然是他。”魏仁武不想全開連續問自己問題,他幹脆全部都告訴全開。
“這麼說來我們上了‘撒旦’的當?”他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手臂受傷男人旁邊的上鎖鐵箱,毫無疑問這鐵箱裏麵很有可能便是炸彈。
“鑰匙在哪裏?”魏仁武很清楚時間不等人,他必須要想辦法打開那個箱子,拆掉炸彈。
“我沒有鑰匙。”那個男人回答得很堅決。
“不可能,‘撒旦’就是想看到我出現才會用炸彈威脅民眾,如果他得逞了,那麼他就肯定會讓你停止炸彈的,也就是說鑰匙肯定在你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魏仁武瞄了一眼全開,“搜他的身。”
全開沒有猶豫便立即搜那個人的身,但是衣服外麵口袋裏卻沒有找到鑰匙,魏仁武立馬說:“在他的衣服左側的裏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