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四川省公安廳的門口黑壓壓地一片聚集了數不清的人。
公安廳從成立至今,沒有一天有今天這樣熱鬧,所以今天注定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但實際今天過去過後,沒人願意去紀念它,卻沒有人能夠忘記它,因為它太讓人難以忘記了。
今天,聚集在公安廳門口的人,他們的心裏隻有一個目的,這個目的便是魏仁武,他們想看看魏仁武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他們恨魏仁武嗎?不,他們一點也不恨魏仁武,他們不但不恨魏仁武,相反他們恨愛魏仁武,因為魏仁武也愛著他們,也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於危難中拯救出來。
但是,無論誰愛著誰,現在他們都是來見證魏仁武下地獄的,因為他們必須要魏仁武再一次拯救他們,而這一次魏仁武得犧牲自己。
所以,在這份愧疚和自責下,每一位認識魏仁武的人都來到了公安廳的門口,他們要見證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公安廳的門口不平靜,而公安廳的裏麵也同樣不平靜。
就在藏在魏仁武的審訊室門口,全開、嶽鳴、張風、雷龍、肖偉、遊夜,總共六個人都像昨天一樣聚集在這裏,商量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全開看著嶽鳴:“你去把仁武帶出來吧。”
於是,所有壓力都到了嶽鳴這邊。
嶽鳴似乎也願意承擔這一份壓力,他點點頭說:“都交給我吧。”
嶽鳴打開了審訊室的房門,昏暗的燈光下,魏仁武正在自己玩耍。
魏仁武再次見到嶽鳴的時候,他的眼裏沒有恐懼,也沒有嫌棄,他的眼裏隻有開心,就像見到兒時的玩伴那樣開心。
“今天的小寶有沒有乖一點呢?”嶽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而靠近魏仁武,他已經找到了和這樣的魏仁武接觸的辦法,那就是順著魏仁武現在的風格,魏仁武現在稱呼自己為小寶,那麼嶽鳴就叫魏仁武小寶。
“小嶽,快把東西給我。”魏仁武伸出了雙手準備去接,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嶽鳴露出了微笑,他的確有東西要給魏仁武,但是他沒有馬上給魏仁武,而是說:“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魏仁武沒有馬上得到滿足,他嘟起嘴,小聲地說:“我答應過你,隻要你把那個東西給我,我就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那小寶現在說話還算話嗎?”嶽鳴必須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魏仁武點點頭。
於是,嶽鳴便從兜裏掏出了一根像筆的東西遞到魏仁武的雙手裏。
魏仁武再一次露出了微笑,他把玩著這支“筆”,這支“筆”的筆尖處可以射出一道紅光,就像是一個紅外線發射器一般。
其實,魏仁武現在把玩的就是一支小型的紅外線發射器,就像我們小時候玩過的那種隨處可以買到的,隻不過現在已經很難找到那種紅外線發射器了,但這不代表嶽鳴找不到,所以在魏仁武說自己想要這樣的東西時,很有辦法的嶽鳴很快便能夠找到。
嶽鳴不知道魏仁武為什麼會要這種東西,也許是因為魏仁武現在的思想就像魏仁武小時候,而魏仁武小時候可能很喜歡這種東西,於是便造成了魏仁武現在便想要這種東西。
不管怎樣,嶽鳴給魏仁武弄來了,魏仁武便得聽嶽鳴的話,魏仁武可是答應過嶽鳴的。
“小寶,跟我走吧。”嶽鳴催促著魏仁武。
魏仁武一邊玩耍著紅外線發射器,一邊跟隨著嶽鳴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全開等人都等待著,見到魏仁武已經跟著嶽鳴出來,他們便在前麵開路,浩浩蕩蕩朝著公安廳的大門進發。
在這萬眾矚目之下,首先走出公安廳大門的人是全開。
本來嘈雜的人群,在看到全開出現在公安廳的門口後,都收起了聲音,注意力全在全開的身上,一時間街區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各位,大家好,讓大家久等了。”全開很有風度的一個人站在門口,向世人宣告,他的聲音很清澈,也很響亮,無需擴音,在場每個人都能夠聽到他說話。
全開注意到每個人都在聽著自己講話,每個人也都仔細聽著自己講些什麼,所以全開必須要小心謹慎,他不能說錯一個字,因為他會影響到這幫人,於是全開繼續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全開,是個偵探,我相信已經有很多人認識我,但應該也有很多人不一定認識我,沒關係,畢竟我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物,但是我是魏仁武的朋友,魏仁武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個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