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怎麼辦?
阮嫻頭疼,心中不禁忍不住暗搓搓猜想,顏詡是個太監,洞房花燭這種要技術要體力還要工具的活兒,應該可以免了吧?
這麼一想,阮嫻心裏莫名微鬆,可是又想,莫非她這輩子要保持處女純潔之身到老死?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時間流逝得飛快,阮嫻不知不覺有些疲憊,她打著哈欠軟軟地靠在床邊。這時,外麵傳來一道腳步聲……
阮嫻打了個激靈趕緊坐直了,隻聽到“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跨入屋內。
是顏詡。
燃燒的燭火發出一聲爆開的聲音,火苗飛舞,顏詡關閉房門跨入內室,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床榻上正襟危坐的某人。
兩人目光一對,阮嫻見他身上換了身衣裳,鬢角微濕,想必是洗漱過了。心裏越發緊張不自在起來,暗暗焦慮,若是顏詡對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她該怎麼辦?
可她如今嫁給顏詡了,他對她提出一些要求似乎也天經地義……
“累了?”顏詡走到床邊,笑望著她,“若是累了,便就寢吧。”
阮嫻糾結至極,抿唇看著他欲言又止。
顏詡見狀不禁挑了挑眉,主動開口問,“有話要同我說?”
阮嫻咬著唇,滿肚子的話不知如何開口,她對顏詡是有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可是一向隻限於意淫,在腦子裏想想罷了,從未想過會有進一步實際動作甚至到成親這個結果。
她上輩子戀愛都沒談過,這一下子婚都結了,阮嫻整個人都亂了。
顏詡見她不說話,心下有所思量,臉上並不顯露半分。他緩緩坐到阮嫻身旁,溫柔地看著她,目光帶著認真,“阿嫻,從今日開始,我便這般喚你,可好?”
阮嫻點點頭,稱謂而已,她並無異議,不過顏詡臉上的認真讓她不禁有些疑惑,他為何這般嚴肅?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顏詡是夫人,有些話我要告訴你。”
“你說。”阮嫻被他認真的樣子影響,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顏詡目光溫和,隱隱含著幾分暗色,他目光認真地凝視著阮嫻的臉,直看得叫她心頭七上八下,薄唇微啟緩緩開口:“此次將你嫁於我,乃是皇後娘娘的提議,目的卻是陛下是為了牽製於我,也便是說,陛下對我生了忌憚之心。聖命難違,我也早已問過你的意願,阮嫻,到了此刻,你後悔也沒有用了。我,也不允許你退步。”
阮嫻嚇了一跳,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沒有後悔。”
顏詡眉頭微抬,眼底升起幾分柔色,突然,他伸手拉住了阮嫻柔軟的小手。阮嫻大感詫異的抬頭,便看見他俊美的輪廓清晰地落在眼中,近在咫尺的側臉上,睫毛修長而濃密,此刻,那張俊臉上帶著幾分落幕,幽幽地看著她,“我是個太監,這輩子除了榮華富貴和衣食無憂能夠給你,其它的……恐怕無能為力,要讓你遺憾了。”
阮嫻一愣,恍然大悟他所指的意思,心裏一陣冷一陣熱,臉色青紅交加。
難道她長得像色|中|餓鬼嗎?
阮嫻一陣腹稿,鬱悶至極,看著顏詡落幕的臉忍不住湧起一陣心軟,真誠無比的道,“沒關係,咱們不是有九月嗎?我會把九月視如己出的,榮華富貴也好,衣食無憂也罷,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有尊嚴的活著。”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不禁說出了心底的實話,“顏詡,因為你的緣故,我才能離開宮廷,還有了新的身份,不在是身不由己,屈於人下,光憑這一點,我心底感激都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