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怎麼都不情願,我還是說了:“不要招替身了,你還是附在我身上吧。”
秦水修當即就靠近了我,我的鼻尖剛觸碰到他冰涼的鎖骨,跟著我打了個冷顫,他就進入了我的身體。這種感覺很奇妙,身體冰冰涼涼的,很輕飄,很舒適。
我還在想該怎麼做,身體自己就動了。
我有意識,但肢體完全不受我的控製,縱身一躍就跳出了水麵。秦水灣不淺,我嚇得差點都停止心跳了。
他也不跟我商量,直徑就到了鎮上。剛到鎮口,打摩的小哥就認出了我,因為我個把鍾頭前,才坐他的摩托回的村。
小哥很熱情,就衝我打了一聲很普通的招呼,說:“妹子,你怎麼剛回村又到鎮上來了?”
秦水修可不樂意了,還真把自己當成我未婚夫了。他用我的嘴巴,惡狠狠地回人家小哥道:“沒話別找話。”
小哥衝我尷尬一笑,也沒跟我計較,默默地玩手機去了。
我很想跟那位小哥說隻是開個玩笑,但是我說的話隻有秦水修聽得到。他就這麼給我得罪人拉仇恨,氣死了。現在還沒結婚,要是真跟他結婚,以後還得了。
秦水修頂著我的軀體,來到了紙紮鋪。管紙紮鋪的老板要了一頂紙糊的大紅花轎,然後買了八個紙紮的轎夫,還有一些敲鑼打鼓吹嗩呐的。
我瞅著紙紮的轎子和那些染著兩團腮紅的紙人兒,心裏一陣陣發毛。天呐,他是要我坐著紙轎子嫁給他這個水鬼。
紙紮鋪老板好像懂點道行,定睛打量了我半晌,問:“你倆結婚用?”
秦水修沒回他,老板暗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臨走的時候,老板讓店裏的小夥計把我們買下的那些東西都搬到後街老巷子燒了。小夥計一邊燒一邊報秦水灣的地址,還說這些紙人是專門冥婚用的,他們都懂怎麼做。
我心裏直打鼓,沒想到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
秦水修料理好了婚娶用的,這才帶我回到了我家裏。
俺爹瞧見我回來了,第一句話就問:“喊你去拜你幹爹,你又瘋哪去了,這半天才回來?”
我心裏沒好氣道:以後都不用去拜了,俺幹爹降輩了,馬上就要拜您老人家為爹了。
我在身體裏衝秦水修喊道:“那個,‘幹爹’,你總得放我跟我爹娘說幾句話吧。”
秦水修在我身體裏說:“我不是你幹爹,我是你丈夫。”
“不管是什麼啦,沒理由不讓我跟爹娘說話吧,除非你想娶個不孝女做老婆。”我說。
他沒有回話,我動了動嘴唇,發現自己可以控製身體了。
我趕緊將爹娘拉到一起,急忙對他們說道:“我真的見到水鬼了,水鬼根本就不想收我做幹女兒,他要我做他的媳婦。”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啥?虧你幹爹保佑你長這麼大。”娘嗬斥道。
我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嚷道:“你們的女兒就要變成水鬼的新娘了,到時候就真成死丫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