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妃望著水修的臉,婉轉流波,眉目傳情。
我看在眼裏,酸在心裏。看什麼看,再看他也是別人家的男人!是我秦丟丟的男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半晌,夕妃緩緩開口,玉手一指,向著我的方向,說;“隻要你殺了那個小賤人,陪我住在這裏一生一世,我就饒過你。”
墓室裏的一切,再度重演。
我抬起頭,哀求地看著水修的側臉。
都怪我沒用事,每次都讓他為了我,被別人威脅。可是,即使這樣,我也不希望水修答應她。我寧可被那夕妃當場殺死,也不願水修再為了我委屈自己。
水修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安心,而後對著夕妃冷笑:“我這一生,隻會陪著丟丟。她活著,我陪著她變老。她死了,我守著她轉生。她投胎了,我再去尋她相守。剛才接近你,不過是為了避水珠。”
好開心,我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般如做夢一樣。
“這是你自己選的!”夕妃惡狠狠地拍下椅子。
旺盛的黑色,從她身上抽絲似的冒了出來,很快形成一個黑繭,包住了她。原本柔順的黑發也因為主人的怒氣飛舞起來。
連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氣場發生了變化,一種莫名的窒息感,向我們襲來。
就在不可言喻的恐怖中,一隻幹枯如樹般的手,從那黑氣中伸了出來。
水修一隻手抓著我,一隻手在空中連連揮動。隻見剛才那股緩緩湧動的清泉,一滴滴的水滴漂浮起來。
他再動一動手指,圓潤的水滴形狀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根根鋒利的水刺,根根朝向用張牙舞爪形容也不過分的夕妃。
伴隨著水修一個無聲的命令,原本停留在空中的水刺,呼嘯著射向夕妃。於此同時,水修拉起我,轉身朝著墓穴的出口飛奔起來。
我跟在水修的身後,轉頭看著與水刺搏鬥的夕妃,緊緊的握住水修的手,跟著他朝出口跑去。
突然,腳下一滑,眼看我就要摔下去,不料卻落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沒受傷吧?”水修抱著我問。
這墓裏到處機關重重,這會兒更是屍毒彌漫,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但是我有那顆避水珠庇佑,那些屍毒倒也不礙什麼事。
“我沒事。”我搖搖頭,掙脫他的懷抱,想要繼續跑,眼前卻又是一黑。
關鍵時刻,這破身子就掉鏈子。
我嘴裏不由有些發苦,強忍著,硬是往前踉蹌了幾步。
夕妃在我們身後尖聲笑道:“跑啊,跑啊!你以為這點小計倆,能困得住我嗎?我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困在這墓穴中一直到死,哈哈哈哈哈哈。”
夕妃的笑聲越來越近,眩暈的感覺再次襲來,腳下的震動也更加強烈了。
不同於上次,這次是墓穴本身在發生著變化。
水修說:“不好,夕妃在關閉墓門,一旦門被關上,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
“水修!”我絕望地甩開他的手;“你快跑!別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