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故意針對水修的吧?
“不清楚。隻知道這是個剛煉成的陰煞。
陰煞每月除了初一十五,需要喂血,就隻有,煉製成型的那天,需要親自殺了母親,飲用母親的血,將一身煞氣,養到極致。”
今天既不初一,也非十五,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專門來殺了自己的母親的?!
我心裏一沉,想到之前,派出所的人曾經說過,劉大姐的兒子失蹤了。
這麼看來,他是被術門中人,給拐走了的,專門就為煉這邪術。
“陰命童子,陽命童子,本就萬中無一。一旦降世,就是天生的靈童。他們不但在修行方麵,格外有靈氣,也是邪道中人,渴望得到煉製材料。”
太可怕了!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我不敢想象,如果是我的孩子,被人煉製成邪物了,我會怎麼想。估計我會彩女和傲吉還瘋,殺了對方一萬遍,都不會讓我如意。
於此同時,我也清晰地意識到,要找到四十九個陰陽命童子,到底有多難了。
正出神,老所長憤怒地拍了我們的桌子。
“你們在胡寫八道什麼?小說嗎?你知道你們現在什麼狀況嗎?你們是犯罪嫌疑人!”
他吧嗒吧嗒地噴了我一臉吐沫星子。我總結了一下,大意就是,傲吉和我糟糕了。在確認我們倆無罪之前,我和傲吉得在派出所關上48個小時。
沒法,隻能先打電話回家,找爹娘想辦法,把我們倆弄出去。別的不說,就我這大著肚子,也不能在這裏給他們審來問去的。
萬一讓兒子留下什麼不好的陰影怎麼辦?
誰知道他是不是正呆在我肚子裏偷窺呢。
“娘,我沒事,真的。我就是趕巧了!”
“你個死丫頭啊,怎麼沒有一天讓娘安生的!?”
娘一邊哭著,一邊罵。任我怎麼解釋安撫,都不行。最後還是老所長,強製性的掛了電話。
“看看你做的孽,現在後悔了吧?”老所長看垃圾似的瞅著我,叫人把我和傲吉分別關起來。
我真是冤得說不出來話。
負責審問我的小女警,是剛才在外麵做筆錄的妹子。不知道為何,對我的態度,那是十分凶殘。在重複盤問了十幾遍事情的經過之後,她猛地一拍桌子,喝斥到:約是聽了剛子
“說,劉大姐是不是你殺的?你有什麼證據你的清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殺人現場?”
“你就說了吧?我都聽說,你是因為遺棄那個,那個人,才跟劉大姐吵架的?你怎麼能遺棄他呢?”
“是你傷害的劉大姐對不對?你看他那麼可憐,怎麼可能傷害的了劉大姐!他都已經那麼慘了,你就說出真相,把自己犯下的錯,扛了吧?”
這個看臉的世界,隻要足夠貌美,錯就都可以變成別人的,正義使者更是永遠不缺。
話說,警察妹子,你就這樣,擺明了硬往我身上推事情好嗎?
我覺得我被她弄得腦仁疼:“請問,能給我杯水喝嗎?”
“不行,除非你交代出真相!”她想都不想就拒絕我了。
從上午出來,被帶到這裏,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他們也不給我吃飯,也不讓我喝水。
我捂住嘴,隻覺得餓得,馬上都要吐出來了。
可是我也不敢說出我是孕婦的事情,我怕身上懷的鬼胎,和常人不同,會被她們發現蹊蹺。
呼了口氣,我閉上眼睛,想睡一會。
睡著了,就不會餓了吧?
啪。
我正要陷入沉睡,忽然眼前亮起一道強光,刺眼的光芒,穿透了我的眼皮,照的我完全睡不著。
我拿手擋住光,疲累地看向女警:“抱歉,我實在是很累。”
“不行,你不交代出事實,就不能睡!”她嘰嘰哇哇地叫著。
心髒疲憊的,像是被人揪住,隱隱犯疼。
連肚子,都有些難受起來。
我一手撫摸著肚子,安撫著寶寶,一手遮住眼睛。
“喂,你……”
她越過桌子,伸手來拉我的手。
我沒忍住,嗷嗚一口,吐了她一身。
她也嚇壞了:“喂,你沒事吧?”
我不說話,歪過身子,拚命地吐著清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虛弱,身上忽然漫上了一股寒氣,凍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我沒事。”我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寒氣,卻還是沒有褪去。
現在正是春末夏初,白天的溫度,還是比較高的,審訊室又沒開空調,怎麼會冷?
我警覺地掃視四周:“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她摸摸手臂,也打了個寒顫。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冷。
“快走,快離開這裏!”我趕緊往門口跑,還不忘拽上警察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