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見我,連忙過來拉我:“丟丟,現在可咋辦啊?”
她這一出生,別人也發現我了。
六奶奶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一路跪到我麵前:“丟丟,丟丟,奶奶求求你了啊。你要水修救救我們家閨女啊!隻要水修救了我們家閨女,我們年年過節都給他上香,供奉!”
三嫂子坐在床邊,低垂著臉,不說話。倒是她旁邊陪著她的一個姑娘,冷嘲熱諷地開口了:“六奶奶,你求她有用嗎?他們家那個水鬼,現在自己還不是癡癡呆呆的?要是有用,又怎麼會讓外麵的鬼,跑進我們村子,禍害了我們孩子?”
她這樣一說,大家嘀咕開了。有幾個人,當場眼神狐疑地打量我。
俺娘不願意了,跳起來叫道:“風丫頭你瞎說什麼呢?你當我不知道,你看俺閨女嫁得好,跟人說你也想嫁給俺女婿。還巴著水修休了丟丟。怎麼,這麼快就潑髒水了,你個大姑娘要不要臉?”
“你說什麼呢?”那風丫頭也不是個吃素的,當場就和娘吵了起來。
我聽得腦仁都疼。
最後一拍桌子:“都別吵了!這是要救孩子,還是聽你們胡咧咧。”
啪嚓。
桌子裂了。
我忘了,我現在是龍王,就算被封印了一些力量,跟普通群眾比,也是十分凶殘了。
一群人立刻噤若寒蟬。
我尷尬地笑笑,停了下,板著臉說道:“孩子,我是一定會救回來的!水修不行,還有我。”
保證書我是下了,但是頭緒,我真是還沒有。勘探現場,分辨氣息足跡,我完全不在行啊。
從家裏,把水修牽出來,在兩個人家裏,溜達了一圈,希望水修能如前幾次,我遇到危機一樣,大發神威。可是,他隻是呆呆地跟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轉身看著村民們期盼的眼神,我隻能違心地說:“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你們放心。”
心裏愁得都快堪比一行太監上青樓了。
“丟丟。”師傅抱著師娘,站在門口朝我擠眼。知徒莫若師,他統共也就教了我那麼幾板斧,想來,是很清楚,我啥也沒看出來這個真相。
我覺得,他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提醒我。
我用眼神示意他,我們回去在說。
到了家裏,我們師徒坐在一起合計起來整個事件來。
我把劉大姐的孩子的事,還有在派出所遇襲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師傅聽完,捋了捋山羊胡:“看來這幫人是衝著你們來的。搞不好他們就是跟你們一起回村的。”
“是的,我算是幸運的。若是他們狠一點,把孩子的失蹤,嫁禍到水修和我頭上,我們就什麼也說不清了。”我心有餘悸。
可是對方為什麼要對付水修和我呢?從外表看,水修就是一個水鬼,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啊。
如果是專門為了對付水修,那對方得有多高的道行?在我們之前,他就得算到,水修會遇劫,需要陰陽命童子。
我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除非對方跟趙老板一樣,吃撐了,守著水修五百年,就等這一天。
為了我,更不現實,我就一菜鳥,殺了吃肉,也不能做成大補丸。
完全沒用處啊。
師傅也想不清楚,隻能作罷。但是關於尋找線索,他倒是有些主意。
“你去龍宮,你好歹也算是個土地,能查查,縣裏有多少陰陽命童子。對方既然要跟你們作對,覬覦童子,就肯定還會再次下手。”
師傅這個經常不靈光的半吊子,也有能給出正常主意的時候。
我深表感動。
當天夜裏,我再度魂至龍宮。水鬼布老黑和夜叉將軍夜修一聽說我來了,立刻大開宮門迎接我。
不得不說這水鬼布老黑和夜叉將軍夜修都是精明人,我一進龍宮,就發現,四周的裝飾物都換了一遭。
布老黑討好地搓著手,問我:“丟丟姑娘,您看,您對這裝扮,還滿意不?”
我有些尷尬,龍宮本就無比奢華,這一趟從裏換到外,也不知破費了多少。其實,我並不在意這些。隻是木已成舟,隻能點點頭:“布頭領有心了。”
“哼。”大約是瞧不起布老黑的討好,夜叉將軍夜修冷哼一聲,扭過臉去。
看他這樣,我心裏也不高興了。
這龍王又不是我願意做的,擺臉色給誰看啊。
懶得跟他糾纏,主殿那張龍王座椅,我也不想坐,就帶著他們去花園。
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問布老黑和夜修:“布老黑,夜叉將軍,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參觀龍宮。而是陸上出了大事。有人在四處搶奪陰陽命童子,鬧得民心惶惶。
我正在想辦法捉拿他們。
你們知不知道,咱們縣,可還有哪些陰陽命童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