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現在是個修行者,還是個龍王,但是,恐怖片和蟑螂、毛蟲、老鼠,那是女性天生的天敵。再強大,也難以改變。
何況它還一次來這麼多經典,我感覺我心裏陰影麵積都有月球那麼大了。
我怕地發抖,情不自禁抓住了水修的肩膀:“老公……”
親愛的,求安慰,求賜給我力量。
我將頭靠在了他的手臂上,帶著點顫音,弱弱地說:“我害怕。”
而後,一道有點結結巴巴的聲音,在我的頭頂上,噴著暖暖的熱氣,響了起來:“別,別怕,我,我會保護你的。”
咦?這個聲音不太對啊。
我家水修的聲音,是一種,略微低沉,像絲綢一樣絲滑的華麗公子音。而這個聲音,卻是一種清越如清晨朝陽下的泉水一樣,清越中帶著青稚的感覺。
我納悶地仰起臉,迎麵撞見,小警察羅繁星同誌琉璃似的杏眼。他目光閃爍地看著我,一張娃娃臉漲的通紅。
我順著他的肩膀往下看,隻見我的手,確確實實地握在他穿著製服的手臂上。
怎麼會這樣?剛才明明是水修站在我身邊的!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羅繁星僵直著身子,用眼角斜睨了我一眼,而後捂住了嘴巴,聲若蚊蠅地說:“沒,沒,沒關係。”
他的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再看我,眸子裏還蘊著疑似水光的東西。那副模樣,就好像我把他怎麼了樣似的。
至於嘛,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多認錯人了。可是他羞澀成這樣,讓我也不知不覺不好意思起來。
“哈,哈哈……”
我幹笑著抓抓腦袋,“我,我去找水修了啊。”
目光在人群裏搜尋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他。
水修正蹲在那個鏈接地獄的地陷大坑邊上。他一手操縱著喚魂鈴朝坑底發出了攻擊,一手朝裏麵,伸出了友誼之手。
我跑過去一看,隻見,刑隊叼著一根煙,攀爬在坑壁上,隻差一步,就能爬上來了。他拚命地勾著水修的手,可是怎麼都夠不著。
無數生著尾巴的惡魔,拚命地拽住了他的腳腕。
而在他的腳底,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惡魔的屍體,鋪成一線,筆直的伸向那紅岩遍布的地獄深處。而那深處,不斷地有惡魔,搖搖晃晃地追過來,但是大多到半路,就倒下去了。也不知道刑隊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哇,好厲害!”
我情不自禁地讚歎起來。
刑隊朝我擺了擺手:“嗨,謝謝讚歎,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幫幫忙,煙快抽完了,這些魔鬼很快就要醒了。”
什麼意思?
“你看到他嘴邊那根煙了嗎?那是老墳地裏長出的曼陀羅製成的‘黃泉夢’,有強烈的催眠作用。他腳下的那些惡魔,並沒有死,而是聞到他嘴裏的曼陀羅煙味,昏睡過去了。不過一旦離遠了,就沒有效果了。”
水修抽空跟我解釋道。
他維持地也有些吃力。
這些魔鬼不知道有什麼奧妙,無論喚魂鈴怎麼攻擊,都不死。
就算消散了,也會立即聚合起來。
一滴汗水,從他的額角流了下來,看得我好心疼。
可是,連水修都打不死他們,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才好?
用大蒜?聖水?聖經?
我皺眉看著那些黝黑的生命體,愁得不要不要。
刑隊嘴邊的煙,隻剩下一點點暗紅,就快燒到煙嘴了。
算了,反正我也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先打了再說。
我瞄準了那些魔鬼抓著刑隊的爪子上用靈力攻擊過去,誰知道竟然有效,那些魔鬼嗷嗷叫著,掉了下去。
雖然不過一息,他們的手又生長了出來。
但是,這一息,足以讓我們為刑隊製造一個生機出來。
我和水修相視一眼,隨後,同時攻擊向了刑隊的腳脖子。
魔鬼們撲簌簌地掉了下去。
刑隊反應也快,趁機在那些魔鬼的頭上一點,借著水修遞過去的那隻手的助力,一下子蹦了上來。
緊跟著,水修大手一揮,招來荒島周圍的水,在地陷上勾柱了一層厚厚的冰蓋,暫時冰封了那些家夥的行動。
刑隊心有餘悸地從懷裏摸索了出根新的煙,抖著手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女馬白勺,差點就上不來了。”
我很能理解他的感觸,這種怎麼殺都不死的玩意,還是這麼大一群,除了有黃泉夢的他,誰遇到恐怕都不能善了。
可話又說回來,誰讓他自己不著調,想這麼恐怖的東西呢!
“從表麵上來看,基本上整個空間裏,除了你想出來的這個地獄有些棘手,其他沒什麼問題。”水修這樣說著,臉色卻是十分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