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不得不承認,李和弦此刻的笑容,讓它看在眼裏,覺得對方格外欠扁。
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分明就是在嘲弄自己。
這讓以玩弄獵物為愛好的自己,根本無法忍受。
因為此刻,玉藻前感覺自己成了李和弦眼中的獵物。
可是偏偏的,它還不能做出慌亂的樣子,隻能假裝鎮定,冷冷道:“猜測出什麼?”
李和弦此刻看似漫不經心,走到了一輛馬車前:“這是你負責看守的馬車吧。”
“那又怎麼樣?”玉藻前輕哼一聲,下一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然之間,肩膀一抖。
李和弦才不管玉藻前此刻想什麼,他猛然一揮妖皇劍,憑空劍影一閃,馬車就從中間被一分為二。
“那就明寧采臣一直在距離你很近的地方,而整支車隊,能夠讓你藏著一個人而不會被人現的地方,隻有馬車!”李和弦冷笑一聲,“你以寧采臣身份出現的時候,隻要你靠近馬車,別人都隻會以為你是在檢查貨物,而不會想到,你其實是在查看裏麵被關著的真正的寧采臣!”
隨著李和弦話音落下,一道人影,從一分為二的馬車裏掉在地上。
這個人隻著內衣,此刻緊閉雙眼,昏迷不醒,赫然正是寧采臣。
看他麵容消瘦的模樣,顯然這幾沒怎麼進食。
“你!”玉藻前此刻從地上一躍而起,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李和弦剛剛所有的推測,分毫不差,甚至他連自己將人藏在哪裏這件事都推測出來。
此刻玉藻前緊盯著李和弦。
它感覺自己看了這個少年。
“你到底是什麼人!”玉藻前聲音冰冷。
“我就是我了。”李和弦淡淡道。
“不可能。”玉藻前搖頭,“普通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觀察力還有心思,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都了我就是我了,你去死吧!”李和弦猛然長風步邁出,刹那之間,就到玉藻前麵前,妖皇劍上劍影凝聚而出,開山之勢,朝著玉藻前狠狠斬下。
“銀霜滿地!”玉藻前一聲嬌喝,背後的虛空,突然憑空凝聚出兩隻碩大的眼睛。
這兩隻眼睛,眼角上翹,眼眸是妖異的紫色,朝著李和弦凝聚的劍影望去,一股肉眼難見的威勢,狠狠迫下,和劍勢當空一個碰撞。
轟的一聲,當空一個爆炸,仿佛無數的氣雷被引爆,虛空連連顫抖,大地連番崩塌,方圓百丈,飛沙走石,轟轟轟轟,地麵連連塌陷。
李和弦身子微微一晃,原地穩住身形。
玉藻前往後推了十多丈,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剛剛的碰撞,它雖然擋住了李和弦無比淩厲的一擊,但是此刻體內靈氣運轉也是一陣紊亂,裙衫的衣襟,更是崩裂開來,領口歪斜,露出一截雪膩渾圓的肩膀和細白的鎖骨。
“這家夥體內的靈氣怎麼可能這麼強!完全就像是大海一樣,滔滔不絕,層層疊疊,深不可測,浩瀚無邊!”回想起剛剛的感受,殺人無數的玉藻前,此刻隻覺得一陣透骨的寒意,“就算是華境中階,都根本比不上啊!”
不過此刻,雖然心中凜然,但是玉藻前心裏麵更多的是歡喜。
這麼多年,終於有可以和它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它現在有一種要狠狠碾壓李和弦,然後讓對方乖乖臣服在自己腳下,任憑自己去**對方的衝動。
眼見李和弦要再度出手,玉藻前突然開口。
它的聲音甜得膩,如同蜜裏調油:“李玄,你有沒有現,我剛剛和你了許多話?”
“你是想,其實你在空氣中下毒了嗎?”李和弦淡淡道。
“你、你知道了?”這一次,它沒有辦法再假裝鎮定了。
因為李和弦的,就是它此刻要的話,也是它的底牌。
“你當我是傻子?”李和弦沒好氣斜睨玉藻前一眼,“這裏這麼多人都昏迷著,明顯是中了毒,而剛剛你手下的那個胖子身上沒有解藥,那麼用膝蓋想也想得出來,下毒的人是你,而不是那個胖子。”
“那、那——”玉藻前幹笑道:“你猜出來也沒用,我剛剛故意引你話,就是讓你多吸一些毒藥,等候毒性作。”
“你的毒藥作用是什麼?”李和弦話之間,已經一步邁出,朝著玉藻前,直接一劍就斬了過去。
散出來的劍氣,飄飄灑灑,刹那之間,化作晶瑩雪花,漫飛舞,美輪美奐
一股股冰雪般寒冷和肅殺的意境,彌漫整個場地。
四周的地麵上,刹那之間,就凝聚出來一堵堵冰牆。
冰牆上麵,根根冰刺,犬牙交錯,無比猙獰,瞬息之間,就將玉藻前圍堵在其中,形成一個死局,一切生路生機,都在此刻被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