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句話,瞬息之間,讓在場倪家族人,再度變了臉色。
這該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血海深仇,才要滅人全族!
“到底是什麼人!”倪新國眼中精芒閃爍,喃喃自語,“難道是陶家?”
“倪新國,今你倪家難逃一死,我勸你乖乖認命,這樣子還能少受一些痛苦。”吞門門人,獰笑一聲,腳下一跺,頓時之間,一股黑氣,刹那之間,沿著城牆蔓延開來。
立刻之間,堅固的城牆,就像是河溝裏的淤泥一般融化,塌陷,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三層樓高的城牆,就被腐蝕出來一個巨大的缺口,看上去就仿佛是巨獸陡然張開的血盆大口,叫人看上一眼,就頭皮麻。
“我倪家雖然最近遭受損失,但是也絕對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倪新國偷看一眼李和弦,見李和弦似乎對現場的事情毫不在意,頓時之間,一咬牙,大聲吼道。
“那也可以,不過你一定會後悔的。”吞門領頭的那個門人勾一勾手指,頓時之間,他身後那十多人動作整齊劃一,掀開頭上的兜帽。
這十多個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遮住半邊臉的黑色麵具,不過遮的位置卻不一樣,有的是遮住左半邊臉,有的是遮住右半邊臉,還有的是遮住嘴巴,有的是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
不過雖然遮住的位置不同,但是每個人身上,都透出一股股陰森恐怖的味道,仿佛他們是從深海爬出來的怪物,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目光一掃,剛剛還連聲大吼的倪新國,頓時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全、全都是星河境高階?”
此刻倪新國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朝著大腦湧去,四肢變得冰涼。
倪家原本隻有兩個星河境高階,一個是他,一個是已經被點了燈的倪新春。
剩下族人中的星河境,一半是星河境中階,一半是星河境低階。
此刻就算再加上倪家擁有的供奉,達到星河境的修者,一共也才十五六人,對方雖然同樣也是十五六人,但是最低的境界,也是星河境七層。
這十多個吞門門人,要殺死在場的倪家族人,簡直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輕鬆。
噗通一聲,此刻有其他桌上的倪家族人,膝蓋一軟,打翻座椅,倒在了地上。
其他那些族人,一個個也是麵無血色,全身抖。
“倪新國,你應該感到慶幸,我們吞門最近正好缺少幾個看門的人俑,你是星河境八層,勉勉強強,可以算一個。”吞門領頭的那人此刻獰笑連連,他也是星河境八層的境界,但是此刻透出的種種陰森、詭異的氣息,卻比倪新國強大了好幾分。
此刻他站在那裏,都仿佛是一個黑洞,要將周圍的一切生機,全都吸收進去。
倪新國牙關緊咬,拳頭緊握。
其他倪家族人,幾乎沒有人有一戰的勇氣。
對方的實力,完全就是碾壓性的,他們就算衝上去,怕也是一瞬之間,就被轟成肉泥。
而且聽聞吞海門中許多人都是散修,在東海之中,掘過許多上古遺跡,獲得了諸多陰邪的功法神通,所以一旦被他們擊中,立刻就會遭受到難以想象的痛苦,甚至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一想到這裏,倪家族人更是心生怯意,沒有一個人想要反抗,全都顫抖不止,甚至有的人,此刻眼中已經湧出了恐懼的淚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一定是陶家。”就在此時,李和弦聽到身邊的倪思晴喃喃自語,“陶家一直覬覦我們倪家的祖傳神通,還有收藏的劍意,更想吞並我們倪家的航線,能夠收買銀目大王,更能讓吞門出手,使出這麼大手筆來對付我們倪家的,除了陶家,不會有其他家族!”
倪思晴此刻一步上前,嬌聲喝道:“吞海門,我承認倪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我身為倪家族人,絕對不會因此而等著被你們屠戮!你們要殺的話,盡管就來試試!”
倪思晴此刻話語之中,透出一股視死如歸的味道,她的腰杆,挺得筆直,如同直刺空的標槍,眼神清澈,堅定,絲毫沒有其他倪家族人的那種畏畏縮縮。
“好,那我第一個就殺你,讓你的族人們看看,反抗我們吞海門,是什麼下場。”吞海門領頭的那個門人此刻桀桀怪笑,從懷裏取出一個造型古樸的金色瓶子。
此刻這個瓶子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在這個家夥手中微微搖晃,不斷傳來金石撞擊的叮當響聲,好像是裏麵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掙紮,想要掙脫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