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初嚐禁果的年輕人,哪裏忍得住這般的新奇,扭扭捏捏的,一邊趕路,一邊找著機會總要在一天裏麵來上兩三回。
連絮又是個最嬌慣不過的,稍有不舒服就要吹鼻子瞪眼,可等白若也想吹鼻子瞪眼的時候,她卻又能梨花帶雨的哭起來,哭的模樣還能每次都不一樣。
白若作為大師兄又能怎麼樣呢,想吃肉的是他,想再多喝口湯的也還是他,隻能低聲下氣的哄著,別有另一方情趣滋味在其中。
白若抱著連絮的腰,沒敢再鬧騰她,慢慢摸著她的背嚐些甜頭,心裏卻在想著果然說修仙大道上必須摒除七情六欲,先是有情,後是有欲。
小師妹大抵這輩子都不知道她心目中如神邸般的大師兄也曾耍過心機和手段吧。
連絮打了一個盹之後,慢慢的在白若師兄的背上醒過來,小小的伸個懶腰,周圍的環境已經不是她睡前的那片。
這幾日連絮已經習慣了,但還是不得不驚歎白若師兄的體力,不管是哪方麵的耐久力,都是很驚人。
“白若師兄,我們走了多少時日了?”因為身邊有個大師兄,凡事都有他照料,連絮不是哼哼唧唧的抱著他任他在身上胡作非為就是像現在這樣躺在他的背上打盹。
她已經忘卻時間概念了。
“我們已經在這秘境之中走了十五日了。”白若將連絮往背上顛了顛,柔順無比的長發在她手指尖玩弄,他也不惱:“再有三日左右應該就到了,小連絮,如果我猜的沒錯,樂菱也應該在附近,你........”
樂菱,白若大師兄不提這位魔女她差點就忘了個幹幹淨淨了,雖然子啊與白若大師兄的關係上她模棱兩可,甚至有種吃完抹幹淨拍拍屁股走人的想法,但是這跟自己碗裏的肉被別人惦記著完全是兩回不同的事情。
連絮覺得表明態度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她拍拍大師兄的肩膀,“放我下來。”
白若依言將小師妹放下,尚且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連絮眼睛一眨,新換的小白靴子踩在沙子上咯吱咯吱的響,她推開大師兄過來攙扶的手臂,嘟著嘴巴,臉上大寫的不愉悅:“我自己走。”
她這是等著大師兄自己主動的跟樂菱那個妖女劃清界限表忠誠呢。
也不知道白若大師兄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見小師妹一直不回複他默默的把弄皺的後襟拉了拉,也不說話了。
二人之間的氣氛萬分的奇怪而又詭異。
連絮一路上埋頭趕路,沒叫過一句苦半句累,白若護在她身邊,時不時的望上幾眼,也不說話。
本該是三四日才能到的行程,在連絮不拖後腿的情況下兩天就到達了白若所說的入口附近。
白若和連絮二人之間的關係也已經到了極致的冰點。
這兩日,白若愣是連手都沒碰到連絮一下。他倒是別別扭扭的想要重歸於好,但關鍵是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尋到一處較為安靜的巨石下麵,點了一堆的篝火稍作休息,白若去距離較遠的水源處浠水洗果子。
等他捧著一堆的果子趕回去的時候,連絮已經掏出一包核桃仁細嚼慢咽的啃了。
白若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小師妹儲物袋裏到底藏了多少的食物和零食,反正自從兩人莫名其妙的不說話之後,她是一口沒吃他的喝他的,完完全全的從儲物袋裏自給自足。
“果子挺甜的,你嚐一個?”
白若實在是受不了他們現在這種關係,主動上前把他摘的最好的幾個果子遞過去。
連絮斜了一眼,秘境附近的果子,靈氣很是充足,看起來有點像是變異的野李子,大師兄已經把姿態放低,都晾了他好幾天了,她沒必要還裝腔作勢的,道了聲謝謝就接過一個果子啃。
白若的心裏卻有些微微苦,小師妹何曾這般有禮貌過,她的禮貌都是留給外人的。
“小連絮,你別一個勁兒的在這賭氣,就算判死刑,死之前也總得做個明白鬼吧?”
白若向來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又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的去討好異性過,被連絮的幾個動作一刺激,他也來了氣。
連絮吃完了那幾個果子坐在一側默默揉腿,聽見大師兄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她換了條腿繼續揉,
“我沒賭氣。隻是不是很快就要見到樂菱姑娘了麼,我怕她誤會你,所以先跟你把關係撇清啊。”
看看,她這個做小師妹的多賢惠,多大度,多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