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剛回到家,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無奈的接起電話。
“江副縣長,”老鄧氣喘籲籲地說道,“百分之八十的住戶都同意了我們的賠償,還有百分之二十的住戶,認為賠償不合理。”
“那他們想要提多少?”江宇沉聲問道。
老鄧看了一眼收集回來的報告表:“想提百分之20到30之間。”
說完之後,他拿著手機等江宇回答。
江宇捏了捏眉心,動工之前他已經想到這些問題,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年前就要動工的原因。
“百分之20到30之間?”江宇在心裏計算了一番,眉頭皺得更緊,“一家補貼百分之二十,那就要多拿出20萬,這一共有10戶人家不同意,那就要多拿出200萬,而且這還是最低的。”
“是的。”老鄧也已經在心裏盤算過,盤算過之後,更覺得不劃算,主要是他太了解這些住戶的心理。
因為是政府項目,所以想要在拆遷的時候多訛點錢。
但是,如果這些人不把地讓出來,建造遊泳館,就建不成了。
他們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想要提高賠償。
江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把住戶名單彙集給我,明天把他們召集起來,我跟他們談一談。”
老鄧說道:“好的。”
說完,掛了電話。
江宇放下手機,躺在沙發上,覺得有些累。
常輕舞走了過來,看他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關切問道:“怎麼了?這麼累。”
江宇睜開眼睛,笑著看向常輕舞,伸出手。
常輕舞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手遞給江宇。
江宇拉著常輕舞的手,貼在臉頰上。
“沒事。”
“還說沒事,”常輕舞幹脆一屁股坐在江宇的身邊,“看你的臉色,唉,你要是覺得太累,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還是我媳婦心疼我。”江宇嗅了嗅常輕舞的手,轉移話題,“你用的是什麼香水?怎麼這麼香?”
常輕舞輕輕地掙開:“什麼香水?你這是什麼狗鼻子?”
說著,站了起來,對江宇說道:“還沒有吃飯吧?別躺著了,趕緊起來吃飯,吃完飯早點休息吧。”
見江宇這麼辛苦,常輕舞更是親自幫他把飯菜碗筷都端了出來。
“我能娶到你這個如此賢惠的妻子,簡直是三生有幸。”江宇吃飯的間隙,還不忘好好的誇獎常輕舞一番。
“油嘴滑舌。”常輕舞睨了一眼江宇,心裏卻像是喝了蜜般,甜滋滋的。
江宇吃完飯,躺在沙發上打算看一下新聞聯播,誰知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老鄧告訴他,開會時間是在下午三點,於是,他幹脆直接去宋紹林家,給他繼續針灸。
到了宋紹林家裏,竟然碰到了老李。
“昨天晚上喝了一點酒,就直接在這裏休息了,”老李解釋道,看了一眼江宇,總覺得有些心虛,“江副縣長,您這麼早過來……”
“針灸。”江宇簡明扼要的說道。
老李這才想到針灸的事情。
宋紹林看了一眼反應遲鈍的老李,衝江宇抱怨道:“江副縣長,我覺得您要是有時間的話,你一定要替我這位兄弟也看看病。”
“看什麼病?”老李回頭瞪了一眼宋紹林。
宋紹林笑哈哈說道:“當然是心病了,昨天晚上,非要拉著我說心事,結果他自己一個人喝了一斤。”
老李瞪了一眼宋紹林,有些尷尬。
昨天來訪,就是為了跟老宋說小陳的事情,還有張獻珍的事情,但是,喝了一口酒,往事便湧上心頭。
想起他們以前一起念書的日子,想起以前有人欺負他,都是老宋幫他出頭,對於他來說,老宋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宋,有沒有覺得老宋會跟殺人狂魔這兩個字聯係起來。
喝到最後,他更是鬱悶,如果單單是小陳一個人這麼懷疑,也就罷了,可是經過和江宇聊天,他不得不承認,他也有些懷疑,老宋是不是真的和這件事有關?
江宇對這件事並沒有多加評論,而是看了一眼宋紹林:“你昨天沒喝多喝酒吧?”
宋紹林一愣:“是不是針灸前不能喝酒?”
江宇點點頭:“一方麵是因為針灸前不能喝酒,另外一方麵是因為喝酒也傷嗓子,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喝酒。”
“哦哦,好的。”對於醫生的交代,宋紹林還是言聽計從,畢竟,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有效果的療效,換做是任何人,也會對江宇的話言聽計從,除非他並不是真心實意想著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