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老孫呀老孫,還是你了解我。”說完,轉頭看向郭林,說道,“我今天讓你去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郭林眉頭微微一皺,郭林這麼做,肯定是有深意的,再加上,這老孫跟在他身邊的時間肯定不斷,兩個人之間的配合,早已經默契無比,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剛才的那一幕,隻是特意做給自己看的吧。
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問出來,郭林眉頭皺得更緊,最後還是誠實地說道:“對不起,陳總,我沒有辦法開口問江宇。”他做不到,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深回頭看了一眼郭林,沒有任何的表情,肥大的肚子也沒有任何的晃動,就像是跟郭林在聊家常。
郭林更不敢鬆氣,這些大人物跟普通人不一樣,喜怒形於色,是常人,但是這些人在經過千錘萬鑿之後,早已經不是普通的常人,他們是情緒的主人,想要表露出什麼樣的情緒,就可以做到。不動聲色,才更為可怕。
“就算是你問了江宇,江宇也肯定不會告訴你的。”陳深笑嗬嗬的說道,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威脅的人,“我讓你去問問,也就是砰砰運氣。”
說著,轉身對老孫說道:“人呢?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到?怎麼,現在都要我等別人了,是嗎?”
老孫連忙說道:“先生,我這就是去看看。”說著打開了門,站在門口。
房間裏瞬間隻剩下陳深和郭林兩個人,陳深坐在椅子上,也不願意動彈,目光炯炯地落在郭林身上。
郭林總覺得這目光是不懷好意的目光,他站在原地,思索著該怎麼應付。
然後事實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樣的人物相處。這也是他的短板,要是現在江宇站在這裏,他肯定有辦法應付。
郭林覺得好笑,他回來是為了對付江宇的,可是處處比較下來,卻發現自己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就在這個時候,老孫帶著幾個人進來了,準確地說,是他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好幾個個保鏢,保鏢押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郭林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陳深身上,陳深麵色無波,淡然地看著這幾個人進來。
郭林又看向老孫,老孫的表情也很平淡,就像是家常便飯般。
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不好說話,就算是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也不好說話,便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
為首的保鏢走了上來,恭敬地對陳深說道:“陳總,這兩個叛徒打算偷偷溜出去,被我發現了,現在帶來,由您處置。”
陳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嗯,我這房子是改重新修繕修繕了,進來的人總是想往外麵跑,外麵到底有什麼好的呢?”
那兩個被捆成粽子的人,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撲通一聲跪在陳深的麵前,哭著,嚎著:“陳總,您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這麼久沒回去,他們肯定會想我們的!”
“哎呀呀,這樣的說辭可以換一種嗎?”陳深輕蔑地說道,“每一個要走的人,說的都是這樣的說辭,你們不累,我的耳朵都快要聽出繭子了。”
兩個人嚇得隻顧著磕頭,也不管陳深到底說什麼。
陳深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忽然問郭林:“郭先生,要是是你,發現了背叛自己的人,你會怎麼處理?”
站在一旁的郭林忽然被問到問題,他愣了一下,才轉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兩個人,麵無表情地說道:“陳總,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
老孫的眉頭微微一皺,他原本以為這郭林是個聰明人,敲打一下不明白,那是還不了解這裏的行情,敲打第二遍,還要拿著自視清高的勁兒,那就沒有意思了。
陳深是有耐心的,但是他的耐心是有度的。
以後這件事成了,這郭林的日子也不好過。
陳深的表情淡淡,說道:“郭林,你這話說的就不地道了。”
他還是笑著,但是從郭先生到郭林,大家立刻就明白了這中間的變化。
郭林自然也知道這陳深話裏已經有了指著的意味,他訕訕一笑,解釋道:“陳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是同個部門,而且我剛來,也不懂規矩,這些事情也不懂怎麼處理、”
“哎呀呀,我還以為你不會好好說話。”陳深說完,笑著轉身對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道,“剁了,我家狗早餓了。”
輕描淡寫之間,卻在轉瞬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