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宇這個事情,他們派出所還上了新聞,也算是大大火了一把,現在其他的街道辦派出所都開始調侃他們派出所了。
他走了進去,江宇也習慣性地抬起頭,看向門口。
他沒有見過傅董成,所以不知道傅董成是誰,但是看到傅董成的警服,心裏就有了幾分明白,笑道:“副所長好。”
傅董成一愣,詫異地看著江宇,他怎麼知道他是副所長,這副所長的副,到底是傅的傅,還是副的副?
他自己在心裏繞了一圈,但是還是努力讓自己做到麵不改色,往常他遇到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老百姓不是這個東西被偷了,就是家裏起了矛盾,這些人是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也不跟人玩心眼,要玩也是小心眼,可是傅董成一看到江宇,就覺得自己肯定是玩不過這個人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擠出幾個字眼:“你怎麼知道我是副所長?”
江宇笑笑道:“你身上的衣服,還有這些天進進出出這麼多審訊,在審訊本上的第一頁一般都會寫著負責人的名字,一個是張聖金,一個是傅董成,張聖金是所長,那你就是副所長了。”
傅董成詫異地看著江宇,審訊室的燈光並不是很明亮,甚至可以用昏暗二字形容,這個人在麵對警察的密集審訊的時候,竟然還可以注意到這一點。
他看了一眼江宇,不願意繼續靠近江宇,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將身子貼在門上,說道:“你很聰明,但是卻走上這條道路,真是可惜了。”
江宇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不聰明,隻是學習中醫,想要有大成的人,必須學會好好觀察。”
“這就是為什麼你會注意到那條劃痕的原因?”傅董成一下子來了興趣,假設江宇說的是真的,那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照片上的鞋子是有一條劃痕。
他自己仔細看了好久,也才注意到那雙鞋子上有一條劃痕,這條劃痕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根針般,不,說大海裏的一根針有點誇張,是一盆濁水裏的一根針,江宇像是有一雙慧眼般,一下子就抓到了這根針。
江宇卻沒有回答傅董成的話,而是笑著說道:“你從一進來,雙手抱臂,而且手掌一直在摩擦自己的手臂,右手明顯比左手要浮腫,而且你以門抵腰,這對於一個警務人員來說,是絕對不會犯的低級錯誤,要不然就是你患有腰疼的毛病。”
江宇說完,靜靜地看著傅董成。
傅董成的眼睛除了震驚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詞了,他的腰經常疼,有的時候工作太忙了,也就沒有怎麼在意,至於江宇說的右手比左手浮腫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注意到,但是自從他上了四十歲之後,就發現自己比以前更加怕冷了。
之前還一直以為是上了年紀的原因,現在聽江宇這麼一說,他頓時覺得邪乎。
因為江宇一個也沒有說錯,全都中了。
“你怎麼知道的?”
要不是江宇是個犯人,傅董成都想拉著江宇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宇看了一眼傅董成,說道:“很簡單,你的表現正好是腎陽虛的表現,所以我知道,你的腰一定不好。”
傅董成一愣,想到監控室的人還在看監控,連忙說道:“你這毒梟,還賣弄起中醫的那一套了,哼,你以為你的幾句花言巧語我會相信嗎?”
說完,生氣地摔門出去!
江宇看著傅董成的背影,微微一笑。
監控室裏的人卻小聲的議論起來:“我聽說這江宇之前就是因為醫術十分高明,所以直接就在平海省醫院的急診科當了主任。”
“真的這麼厲害,我丈母娘的風濕病好幾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能治也要他有命活下去才能給你丈母娘治呀,我可聽說了,他的戒毒中心雖然開張不久,但是販賣的毒品數目可不少。”
“……”
再說張聖金去了市局之後,想要找杜生禮,卻被擋住了。
“對不起呀,杜警官去開會了,現在沒有時間,你還是先回去吧。”接待的人也很無奈,杜生禮一回來就跟他說,要是有一個叫做張聖金的人來找他,就說他現在在開會,沒有時間見他,讓他先回去。
張聖金也是個倔脾氣,一聽,說道:“那我就等杜警官開完會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