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開著車子到了警局,一下子,就看到錢林東站在門口,好像是在等他。
錢林東也看到了江宇,走了過去,說道:“江院長,你來了。”
江宇點點頭,看向錢林東,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錢林東對江宇說道:“江院長,是劉局長讓我在這裏等你的。”
江宇點點頭,說道:“走吧。”
錢林東走在前麵,帶著江宇往劉學斌的辦公室走去,因為劉學斌辦公室的監控還沒有拆除,所以一旦有什麼重大的事件,都是直接先去另外一個臨時辦公室。
江宇跟著錢林東到了劉學斌的臨時辦公室,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麵,兩個人之間一點頭,很多話不用說,卻都已經躍然在臉上。
“你跟我說說你掌握的情報吧。”劉學斌讓人給江宇倒了一杯水,然後對江宇說道。
江宇點點頭,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劉學斌。
……
別墅。
“先生,東西都準備好了。”老孫推著打包好的箱子,對著坐在窗戶邊的陳深說道。
陳深肥碩的身子,將窗外的光線都擋住了,他背對著老孫而坐,聽到老孫的聲音,他緩緩地站起身。
老孫看著陳深,目光裏流露出一絲絲的感傷:“剛才得到的消息,郭林死了。”
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認識一段時間,乍聽之下,即便早已經有心理準備,老孫的心頭還是略過一絲絲的傷感。
陳深麵無表情地走到老孫的身邊,說道:“飛機幾點起飛?”
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老孫的話般。
老孫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中午十二點,先生現在就走嗎?”
還有三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陳深轉頭看了一眼客廳,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說心裏話的,真的要離開了,心裏還真的不好受,怎麼說也在這裏蟄伏了這麼多時間,原本以為這個地方可以窩出一個金鳳凰的,但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落到了這個地方,落荒而逃。
“先生……”老孫看著陳深的眸子,心中忽然一寒,一個地方被拋棄了,陳深心裏難受,一個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死了,卻沒有任何感覺。
陳深回頭,看了一眼老孫,說道:“怎麼了?”
“我隻是想問先生,是不是現在就走,要是現在就走的話,我們走吧。”
陳深點點頭,他一點頭,臉上的肥肉頓時像是飄來飄去的豬肚子肥膘般,油膩膩的。
“現在就走。”
他說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門外已經站著很多人,這些人都是跟在陳深身邊好多年的人,這些人是陳深的心腹,也是負責他最重要路線的重要人物,這些路線隻有這些人知道,連趙大海和郭林都不知道。
現在,他要帶著這些人出國,出去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去之後,再重新回來。
“先生!”
一個個看到陳深出來,都齊齊刷刷的站好,對著陳深的方向深深鞠躬。
陳深看著這些人,從門口排到了樓梯口,這些人都是跟著他出身入死的人,他不可能將這些人丟在這裏,要走,就要帶著這些人一起走,而且這些人也是他翻身的籌碼,要是連這些人都沒有了,那他想要翻身,就要重新開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也是他能在潘宇峰麵前站住的資本。
“走。”陳深對他們說道,這些人立刻就聽話地轉身,走到樓下集合。
陳深緩緩地走到樓梯口,看著這些人在一樓聚集,然後一個個地走了出去。
他走下樓,看著這些人的背影一個個消失,陳深麵色平靜,站在門口的位置上,擋住了大片大片的陽光。
隻要有他的地方,背後必然是大片大片的黑暗,他現在是要走了,但是他不是逃,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等到時機成熟了,他還是會回來的。
老孫看著已經徹底空曠的房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從他和陳深到了龍江市之後,就一直住在地方,陳深因為體型過於肥胖,行動肥胖,所以很少出去。
至於他,跟在陳深的身邊,陳深去哪裏,他就去哪裏,所以陳深很少離開這裏,他離開的時間也就更少了。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這裏度過的,此刻要離開了,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的。
他忽然想起當初韓非砼被抓的時候,陳深說他的時代到來了。
他也以為,這會是陳深的時代,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代卻是這麼的短暫。
而且還這麼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