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真是沒想到這麼快又有人死了,要是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那這凶手越來越囂張大膽了。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
很快就到了案發現場。
一個女警察一看到是劉學斌,連忙上來打招呼道:“劉局長。”
劉學斌沒有時間多耽擱,直接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女警認真地回答道:“半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到龍騰大酒店的報案,說在遊泳池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就立馬趕來。”
“知道死者是誰嗎?”劉學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該不會又是外地來的富商般?
女警無奈地看了一眼劉學斌,回答道:“劉局,死者男,叫做劉乾明,是安南省的人。”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劉學斌。
安南省是最南邊,要說到這裏來做生意也無可厚非,但是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卻是為了赴一場死亡……
劉學斌一聽眉頭皺了皺更緊了,這麼說的話,已經有八成可以肯定,這人也是連環殺人案的被害人,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死者是如何死的?”
女警回答道:“經過現場法醫的初步勘查,死者是被人從背後勒住頸部致死的,與沈青海的死法一樣,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沒有其他的傷痕,雖然屍體是在遊泳池中發現的,但第一現場應該並不是遊泳池邊,目前還在偵查,遊泳池隻是拋屍地。因為天氣一直在下雨,光線不是很好,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劉學斌氣憤道:“現在匪徒連拋屍地都懶得找了嗎?直接丟遊泳池,簡直是太囂張了,就這樣打我們警察臉嗎?”
太囂張了!
而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又發現了另外一起凶殺案,這根本就不將警察看在眼裏。
江宇圍著遊泳池四周看了看,發現地麵被雨水衝刷得很幹淨,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走向正在查看的法醫。
幾個法醫圍著屍體,還在做檢查屍體,屍體雖然是從水裏麵撈起來的,但是並沒有浮腫的現象,應該在水中泡了不久。
江宇蹲下來仔細查看屍體,問一旁的法醫道:“怎麼樣?”
法醫不認得江宇,看了一眼江宇,卻發現他身上沒有穿著警服。
但是想了想,這案發現場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於是,其中為首的人,回答道:“我們測量了死者的肝溫,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應該死亡有兩個小時到四個小時,除了脖子有被勒的痕跡外,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傷痕,或許還有些什麼痕跡暫時還沒有發現,需要等進一步的解剖。”
說道這裏,身後的另外一個法醫接道:“屍體雖然在水中被發現,但死者的腹部和口鼻沒有吸入水,證明是死後墜入水中的。”
江宇蹲下身子,他沒有套手套,於是抬起眼眸看向其中一個人,說道:“還有手套嗎?”
對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為首的法醫,為首的 法醫,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點了一下頭。
那人才從口袋裏掏出白手套遞給江宇。
江宇嫻熟地帶上白手套。
法醫都呆呆地看著江宇,剛才看到江宇問死者的情況,還以為是警察局裏的便衣警察,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才沒有穿警服而來,但是現在看他這麼嫻熟地帶上白手套,都麵麵相覷。
這麼熟練,一看就是同行。
但是他們也沒有接到通知,說有一個新的法醫要加入到這裏來。
江宇卻沒有在意這些人詫異地眼神,而是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死者的身體,發現對方的屍體還有餘溫。
其他人看著江宇,發現他的手在屍體上非常有規律地觸摸著,卻不知道到底在找什麼,找了半天,終於為首的法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說道:“這位先生,還未請教大名?”
江宇低下頭,按壓住屍體肝髒的地方,像是確認般,拍了拍手,說道:“我叫做江宇,是經開區醫院的副院長,死者的失望時間,剛好是兩個小時。”
剛好兩個小時?
看著江宇這麼篤定的神情,其他法醫都詫異地看著江宇。
尤其是對方說自己隻是一個醫院的院長而已,雖然看起來年紀很輕,但是一個是給活人看病的行業,一個是給死人屍檢的行業,雖然還是同行業,但是卻是兩回事。
有點兒,外行要領導內行的意思。
為首的法醫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江院長,你是怎麼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兩個小時之內的?”
他們也隻敢說是兩個小時到四個小時之間,這江宇是怎麼判斷出,是兩個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