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你不要著急,慢慢說。”常輕舞問道。
電話裏的工作人員急得滿頭大汗,完全沒有常輕舞的淡定。
“常區長,惠民工程的項目款項出問題了,我剛才核對款項的數額,發現有一筆300萬的資金,不知道去哪裏了?“
常輕舞聽到後先是回頭看了下江宇,發現江宇跟自己的位置有些距離,應該是聽不到電話裏說的什麼,這才放心地轉過頭冷靜說道:“我知道了,你先調查下項目的進出款,看看核對無疑,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吧。"
常輕舞說完便掛了電話,這惠民工程近來怎麼老是出各種各樣的問題,真是頭疼死了。
本來以為今天跟江宇和爺爺出來,可以先不想這件事,沒想到,這從出門到現在,微信追,電話追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道,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陪江宇和爺爺,現在,先摒棄這些雜念,到上班之後,再去考慮這個問題吧。
而且,連續的工作,確實已經將她的腦子塞得滿滿的,她現在最需要的也是放鬆下來。
想到這常輕舞便暫時把事情拋到了腦後,走到江宇麵前,說道:“走吧。”
江宇看了一眼常輕舞,見她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多問。
而是繼續拉著常輕舞的手,往烈士林園而去。
兩個人還沒走多久,手機鈴聲又響了,常輕舞看還是剛才那個工作人員打來的,頓時心裏便有些不高興,看來,她想要好好休息一天,沒有任何電話,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她無奈地對江宇說了下,才走到一邊,語氣有些生氣的說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嗎,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她很少用生氣的語氣說話,這般說,隻是希望對方可以明白,她今天想要好好地陪陪家人。
但是電話裏人根本就不明白常輕舞的良苦用心,而是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常區長,我這回打來電話是想告訴你,關於咱們這個惠民項目的征地問題的。”
她也不想三番五次給常輕舞打電話的。
今天早上接到電話說常輕舞要請假,她才想起今天是重陽節,是一年之間,常輕舞難得的休息時間。
所以,要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給常輕舞打電話的。
“嗯?征地那邊不是都商量好了嗎,還有什麼問題?”聽到不是在說款項問題,而是征地出了問題,常輕舞不由地皺了下眉。
征地之前都談妥了,而且還是她親自去談的,就差簽署合同了。
現在又出什麼問題了。
“常區長,征地那邊原本確實是確定好的,但是突然之間有三四十戶人家反悔了,他們不想賣房了,說要是非要收購的話,他們還要求增加拆遷的補償費用。”電話裏的人著急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也等我回去在說吧!”常輕舞揉揉眉心,說道。
電話裏頭的人,見常輕舞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好默默地把電話掛了。
站在一旁的江宇看到常輕舞在說了幾句後臉色便不對,便走過去關心道:“輕舞,你沒事吧?”
常輕舞看向江宇,勉強地擠出一抹笑,道:“我沒事,咱們還是接著逛吧。”
江宇見常輕舞哪裏像是沒事的人,但是她既然不想多說他也就不再去多問。
而是陪著常輕舞一起四處逛了逛。
一路上,江宇不停地給常輕舞講笑話,也算是說說笑笑的。
很快常輕舞就將剛才的事暫時地拋到了腦後,全心全意地陪著江宇,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這麼多年我都是跟著爺爺一起來的,而以說是親眼見證這烈士林園的變化。”
小時候來的時候,這裏不能說是廢墟吧,就是沒有什麼人打理,那個時候,我們國家也不富裕,在很多地方做得都不夠好。
自從改革開放之後,人民的生活富裕起來了,國家的腰包也富起來了,終於也有了專項基金,可以為這些曾經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們,建一個像樣的歸屬地。
常輕舞是親眼看著這個廢墟,一點一點地建立起來,成為現在這恢弘莊嚴的烈士林園。
現在看著這地方的改變,還頗為感概的。
“想想這些烈士,為了國家都獻出自己的生命,我們這些人還真的沒有資格喊現在的生活真苦。”常輕舞看著這一排一排的豐碑,說道。
江宇也順著常輕舞的視線看去,由衷地說道:“是呀,但是也正因為現在的生活好了,我們才要更加珍惜這和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