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江宇的表情雖然有些平靜,但是聽到劉遠誌說,知道鑰匙放在哪裏了,語氣之間還是有些激動,再一次詢問道,“在哪裏?”
這雖然是一個放鑰匙的問題,但是誠如他剛才所說,唐孟慶身邊的人,都是很普通的人,而且這種人已經被唐孟慶馴服,有了幾乎一模一樣的思維方式,一樣的思維方式會讓他們用同樣的方式去思考。
這雖然是找鑰匙,但其實也是勘破唐孟慶這個人的思維方式。
以小見大。
“在那邊。”劉遠誌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綁著,沒有辦法抬起來,他隻好用下巴示意遠處的地方。
江宇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木桶,木桶上麵用石頭壓著,估計木桶裏麵放著什麼東西。
“是糞便。”劉遠誌雖然沒有看向江宇,但是卻一下子說出木桶裏麵放著的東西,“清水縣經過多年發展,雖然很少有人會在使用,糞便澆灌菜地,但是,糞便是營養最為豐富的,所以老一輩的人還是會使用這個辦法。”
劉遠誌解釋了一番,然後才說道:“唐孟慶現在60多歲,雖然說他一出來就在徐記工作,平時肯定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是,他父母是鄉下人,耳濡目染之下,既然知道這個。”
江宇聽到這句話,有些不解的說道:“負責來處理你的是那個男人,為什麼你會覺得,應該以唐孟慶的思維來思考這件事呢?”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唐孟慶是一個掌控欲望極強的人,雖然這件事是分派給那個男人做,但是我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所以他會把每一步都鋪好,包括把鑰匙放在什麼地方,他都會事先想好。”
說到這裏,劉遠誌更加篤定的說道,“一定就在那個木桶上麵。”
江宇走了過去,地上是各種各樣的糞便,所以他走的特別慢。
等到了木桶旁邊,一股臭氣瞬間湧了過來,熏得他有些難受,他捏住鼻子,隻消看了一眼,便知道裏麵到底裝了什麼。
還真的是跟劉遠誌說的一樣,是糞便。
他掃了一眼,果然看到木桶上麵有一把鑰匙,他拿了下來,走了回去,亮出來給劉遠誌看:“應該是這把鑰匙。”
說著,就要給劉遠誌打開鑰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犀利的聲音:“你果然在這裏。”
江宇回頭,看了對方一眼,並不認識他。
對方卻顯然十分熟悉江宇,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你就是江宇,就是你非要跟唐孟慶作對?”
江宇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犀利的落在對方身上,冷聲說道:“你是誰?”
男人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猛地從後腰中掏出一把槍,對準了江宇。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江宇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不慌不忙的說道:“有本事你就試試。”
說著,他狠狠的捏住了手心裏的鑰匙,蓄勢待發,就等對方一動手,便把手中的鑰匙扔出去。
男人嘿嘿一笑說道:“試試我就試試。”
說完忽然猛地調轉槍口,對準了劉遠誌。
江宇臉色一變,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才是對方的目標,卻沒有想到他忽然調轉槍口,對準了劉遠誌。
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給他考慮了,他猛地將手中的鑰匙拋了出去,狠狠的往男人的手腕打去。
男人卻已經砰砰的連開了兩槍。
開完兩槍,他原本是打算要逃跑的,然而,手腕之中忽然被猛地一擊,讓他的手在一瞬間,像是炸裂般,猛地甩開了手槍。
手槍順著地板滑了一段距離,落到了江宇的腳旁。
他連忙用腳按壓住手槍,狠狠的往後一踹,然後借著這個助力一腳把男人踹倒在地上。
男人吃痛地哎喲了一聲,狼狽的倒在地上,剛想要站起來,手骨就被一雙有力的大腿給踩住了,他疼得齜牙咧嘴的,伸手想要拽住江宇的大腿。
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卻再一次被江宇踢翻在地上。
他又一次哎喲了一聲,趴在地上,動彈不了。
渾身就像是裂開一樣,撕心裂肺。
江宇上前狠狠地踹了兩腳,確定他已經沒有逃跑的能力之後,飛快的回到了劉遠誌的身邊。
劉遠誌身上連中兩彈,身子搖搖欲墜,但是因為被兩根鐵鏈扯著,所以勉強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可是,生命已經瀕臨枯竭。
江宇連忙撿起鑰匙,一邊打開鐵鎖,一邊說道:“劉遠誌你撐著點,你可一定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