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林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
楊文誌沒有想到,這個曾經是哥哥恩師的人,竟然就是殺死哥哥的凶手!
“難怪他之前一直不想見到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觸景傷情,隻是擔心露出馬腳吧?”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但是看到江宇,楊文誌還是忍不住感慨。
江宇看了一眼楊文誌,問道:“這幾天我沒有在這裏,縣委裏麵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吧?”
“沒有,”楊文誌立刻站直了身體,說道,“雖然您不在縣委,但是,大家都知道每天要做什麼,所以,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他覺得現在最明顯的改變,就是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不是像以前,無所事事,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那就好,你辛苦了,”江宇輕輕地拍了拍楊文誌的肩膀,然後才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常輕舞,“輕舞,這幾天你也辛苦了。”
常輕舞輕輕搖頭,言下之意,有些話不需要說。
她已經心知肚明。
“原來,你就是為了剛才那小子,才願意在裏麵呆個這麼多天,”劉學斌一直都沒有機會說這句話,現在終於逮住機會了,他連忙說道,“我還說以你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別人關在裏麵七八天了,還能呆得住。”
尤其還是孫正恩那種完全不講理的態度。
江宇笑道:“我不是經常說嗎?禍福相依禍福相依,當初我在清水縣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該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離開這裏,可是,我還沒有規劃,你這邊就出了這樣的事,也算是趕上了。”
其實很多事情他也沒有想到,真的是正巧撞上了。
如果當初孫正恩要是對他馬上進行審訊,而不是用精神壓製法,那恐怕他也不會在裏麵呆這麼長時間。
他沒好意思告訴劉學斌,其實他待在裏麵挺舒服的。
要是這句話傳到了孫正恩耳朵裏,估計他會氣吐血。
在審訊室的這七天時間裏,真的是他最悠閑的七天,這幾天的時間,他不需要想太多的事情,他不是經開區醫院的副院長,不是清水縣的副縣長,他隻是江宇,一個受調查之人。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是。
而就是在這什麼都不是的狀態下,卻是他這麼多年來最悠閑的時間。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享受到這種悠閑的時光了。
“我一直在等宋邵林動手,但是我也知道,他需要的是一個契機,我聽劉副局長說了,”江宇說到這裏,抬起下巴看向老李說道,“李叔,這次不是你去找宋紹林喝酒的話,告訴他我去龍江市的事情,恐怕他也不會這麼快動手。”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這……其實說起這件事來,我還真的有些慚愧,尤其是對小陳,小陳,對不起,要是我早點相信你的話,也不會讓你被關起來。”
小陳連忙擺擺手:“李叔您別這樣,他是你的朋友,你相信他也是無可厚非的,當時是我不好,氣性那麼大,而且我還單獨行動。”
說起這件事,小陳便更加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劉春山擺擺手,說道:“好啦好啦,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犯錯的同誌呢,我們應該批評,但是,立功的同誌,我們也應該獎勵,所以老李,今年我打算推你到市裏去。”
說起這事,楊文誌便樂了,對劉春山說道:“哈哈,之前李叔跟我說,隻要他把這個案子的凶手抓到,就可以去參加市裏的表彰大會,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原來真的能去參加市裏的表彰大會。”
“咦?”劉春山微微蹙眉,“不對呀,我怎麼不記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去表彰大會的嗎?今年怎麼這麼積極?”
“我……”老李看了一眼江宇,想起自己之前的計劃,簡直沒臉說。
楊文誌卻不懂,興致勃勃的跟大家分享:“李叔說,要是他能去參加市裏的表彰大會,他就能趁著這個機會打聽出江副縣長為什麼不能回來。”
“原來搞了半天,你就是想要打探出江副縣長,為什麼不能回來?”劉春山詫異地看著老李。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不是你跟我說的嗎?這件事不能打聽,我想既然連你都打聽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到時候我到了市裏的表彰大會,市裏的警察多,相互之間一打招呼,說不定就能打探出江副縣長為什麼不能回來。”
“嘖嘖,江副縣長您看看,您看看,”劉春山吃味地說道,“這才多長時間呢?就把我們家老李都拐跑了。”
說完,他自己倒是先笑了。
江宇也微微一笑,說道:“謝謝各位對我的用心,真的要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