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話說真的有必要看守麼,不會有瘋子來找我們的麻煩吧。”鐵旭從牌堆上抽出一張牌,將手牌一並丟出,“你輸了,姐姐。”
“恐怕還真有。”許蕪不慌不忙地也丟出一張牌,“災禍的傳承者前幾天可是饒有興致地前來拜訪,你要知道那家夥本身代表的就是災禍,還有弟弟,別用異能作弊啊,這卡片的重量我早就發覺不對勁了。”
“唉唉,是麼,那真不好意思。”
鐵旭與許蕪,雖是姐弟,但歸屬於不同的傳承,大抵受到本身異能的影響,鐵旭右手總是穿著一副籠罩其身軀的灰色鎧甲,而許蕪則是用及腰長發掩蓋住自己的樣貌,遠處看去就像是鐵像和女鬼在互相對峙。
“說真的,能看到傳承者我很開心就是啦,但是唯獨不怎麼看到他啊。”鐵旭向後躺去,鎧甲與地麵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走到哪哪就有會麻煩事發生,若不是監視過他一段時間,我都要懷疑是不是這人故意安排的。”
“是啊。”姐姐整理著卡牌,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在,邊緣地帶能存在鋼鐵要塞這事物的存在已經是極限了,而在當中外來的事物根本沒有多大用處,其中也自然包括水電什麼的,所幸看守這裏是輪班製,每隔一個月都會與另一個組交換,算算時間應該是明天吧。
“姐姐。”
“我知道,我隻是奇怪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許蕪歎氣,看來最近真是時運不濟,就算打到對方,後麵的報告也會耗費不少時間,想到這不由得散發出殺氣,“不管是誰,弄死他。”
“那是姐姐你的事,我和這家夥異能的相性不好。”鐵旭起身,伸了個懶腰,轉身往出口走去,他也不怎麼對方會偷襲,畢竟相性真的不好,“我去應付另一個侵入者,這裏就交給姐姐你了,順帶提醒,要是不認真起來的話你會死的。”
“有你這個弟弟真是我的不幸。”許蕪將長發攏成一束,用皮筋紮牢,同時她也明白弟弟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嘴角不由得抽搐,“你通常不是不幹預其他傳承的事麼。”
“有人提出我拒絕不了的條件。”校醫從陰影處走出,咂嘴道,“看來為了節省力量選擇隨機省略不怎麼理智,話說你應該對我的資料知根知底吧,這……不怎麼公平。”
“不,就算知道,你的異能還是無解吧。”許蕪緊張不已,覺得口有點幹,但沒有怨恨弟弟把麻煩的對手丟給他,而是他們都明白唯有許蕪才有那一絲勝算。
“是啊,就請你盡量不難看地去死吧,不介意我使用些小道具吧。”校醫抽出放入口袋中的雙手,兩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許蕪,隨著其笑容揚起扣下了扳機。
“唉。”但是子彈並沒有射中許蕪,而是直接穿過它與牆壁碰撞擦出火花,校醫眯眼,他應該省略子彈射出的過程,其結果應該是命中的結果出現才對,不過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如此,你那個異能正如其名,可以改變事物的性質,就連虛實的界限也可以顛倒,哦,弄錯了,虛實顛倒你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隻能勉強將自身的實體虛化吧,或者是將虛擬影像短時間實化吧,不錯的判斷。”
“……”許蕪的身影漸漸消失,這的確是個虛擬影像,她實際上在鋼鐵要塞的另一邊,但距離對於校醫是沒有意義的,她要賭的是另一件事。
“麻煩了,果然不該貪小便宜。”校醫皺眉,他的異能算是全能型的,但使用起來限製還是挺多的,如之前的省略進來的過程,不知道目的地就會變成隨機情況,而省略子彈飛行的過程也不能改變改變槍的射程和彈道為直線的事實,現在是追呢,還是……追呢,反正主要也不是自己負責的,就當做為數不多的調劑吧。
“那麼,抹消我的身形,抹去我遺留下來的痕跡,你要麵對的是來自因果的追殺,無處可逃。”校醫的存在就這麼消失,但確確實實的,周邊的空間有著一閃即逝的違和感,那是極小的,近乎於無的扭曲。
追來了,另一邊的許蕪咬著指甲,其實她更希望對方選擇放棄,他們得到的資料很可能是因果傳承者故意放出來的,雖然真實但絕對不完整,省略事件過程達到目的恐怕隻是對方異能的一部分體現,這麼說來其實雙方本身的底牌都是相同,重點是對自身能力的了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