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箴眼底一亮:“也就是說,就算別人也知道這些古人流傳下來的法子,也無外乎你所知道的這一種,不會再有其他的了,是嗎?”
罕兒帖點頭:“皇帝陛下特旨我進禦馬監,你們別太小看我行不行。”
謝池春怒意未曾完全消退,聽他這樣說,難免心裏發賭,就想呲噠他兩句。
衛箴噙著笑衝她暗暗搖頭,轉而又問罕兒帖:“那你知道的這法子,是怎麼樣的法子,又是要怎麼樣用的?”
“其實就是幾味藥調配出來的,不過用法就比較多了,”他說著竟掰著指頭,一條一條的同衛箴細數起來,“一則可以煎熬成藥汁,混在飲馬的水裏,二則製成餅,再研磨成粉,混在飼養馬匹的草料中,但還有一樣,古法有記載一件事,說是當年一戶人家的平妻要害主母,把方子下藥的用量減半,藥性和藥味都小了很多,但是又製成香囊,叫主母日日佩戴,藥味小又被花香掩蓋,人不會受到影響,但是時間長了,這種氣味會伴在人體周圍,馬兒對這樣的氣味,其實也是受不了的。”
他說完抖了抖肩頭,似乎不滿:“我覺得這法子未必靠譜,氣味這種東西,要說能害的性情溫順的馬匹發狂傷人,還是有些過了,但古方是這樣記載的,你們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們,到底能不能這麼用,我也沒試過。”
可是這個辦法,卻顯然令衛箴和謝池春二人都很振奮!
如果說還有什麼辦法是能夠謀害徐見真,又不留下痕跡,或不易被人發覺的,那麼以藥入香囊這個辦法,就再好用不過了。
徐見真是男人,當然不會天天都佩戴香囊,但是他早成了婚的,世子妃肯定會佩香囊,保不齊睡房之中,還會放置些熏香一類。
既然入香囊可達到此效果,那麼入香餅香粉,應該也差不多。
衛箴騰地站起身來:“若以此法,需得多久,方能見效?”
罕兒帖啊了聲:“什麼?”
他擰眉又解釋了句:“你最後說的這法子,要多久,才能見效。”
“書中記載大約要三到五個月,不過根據下藥的分量不同,時間或長或短也可能,”罕兒帖看他眼底閃爍著精光,竟莫名感到一陣心悸,“就……你要是要這個方子,我回去給你寫下來吧。”
他即便不主動,衛箴也是要他寫下這個方子來的,他肯主動,更省的他多費口舌了。
是以衛箴點頭:“北花房也有當值的地方,我在這兒等你,寫好了拿來,回到禦馬監後,周吉或者是劉銘要是問起你,我今天都問了你什麼……”
“我什麼都不說,我懂,我懂。”衛箴話沒說完,罕兒帖就搶在他前頭接上去。
衛箴撫了撫額:“他們問你,你就如實回答,連帶著這個方子,也可以告訴他們。”
“啊?一般不都是……”
“怎麼交代你,你怎麼辦就是了。”謝池春明白衛箴的用意,截住罕兒帖的話頭,催了他兩聲,“你速速去寫了方子拿來,其餘的一概不要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