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淩亦並沒有睡好覺。
次日一早,淩亦拿出了地獄手機,插入了請假卡,果不其然!
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是否使用請假卡的字樣,淩亦當然選了是。淩亦請假卡上麵的時間隻有兩天,請假卡也是按天算了,淩亦選擇了一天之後,麵板便消失了,手機也恢複了原樣,畢竟虞月那麼重的傷勢,就算是去醫院看病,沒一天估計也難以治好。
跟楚秋打過招呼之後,淩亦送完小梓萱上車,便直奔虞月的家去,淩亦沒有直接去敲門,而是去了窗邊,他這麼重也是小心使然,因為怕意外,她父母還在家,而且虞月受了重傷,淩亦實在不能讓她下床走路為自己開門了。
淩亦輕輕敲了一下窗戶,虞月此刻正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她早已經醒來了,但是腳上的傷勢實在是越來越重了,根本不能動彈一下,一晚上都無法好好睡覺,疼痛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無法安然入睡。
淩亦蹦進了窗戶內,問道:“你爸媽都走了吧?”
小虞月點了點頭,淩亦有問道:“你還沒吃飯吧?”
淩亦很謹慎,他知道虞月的父母不怎麼管她,便隨便弄了點吃的來,而後抱著虞月出門,打車直奔虹城醫院而去。
車上,小虞月淚光閃動:“哥哥,謝謝你。”
淩亦輕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並沒有多說,畢竟這是在計程車上麵。
很快就到了虹城醫院,今天虹城醫院的人不多。
來到了掛號的地方,因為虞月被淩亦抱了起來,醫生能夠看得見虞月腳上包紮著的白布,而且白紗布都被鮮血染紅了,,掛號的醫生臉色不太好看,道:“這孩子怎麼了?”
淩亦如實答道:“腳指頭斷了。”
此話一出,旁邊的路人紛紛側目,露出異色。
醫生麵色一凝:“趕緊去急診吧!”
掛完號,淩亦直奔急診區而去,一個老醫生為虞月拆下了白布,他眉頭緊皺在一起,語氣中有些不滿:“這是怎麼搞的?”
淩亦一心虛道:“出了些意外。”
沒辦法,淩亦隻能這麼說,他總不能說這是自己一刀斬下的吧?
老醫生繼續觀察傷口,又問道:“這傷到現在多久了。”
淩亦凝聲道:“兩天了。”
聞言,老醫生一怒:“這麼重的傷怎麼到現在才送過來?”淩亦無奈,這老醫生真是囉嗦,但是當下也不好反駁,畢竟是請人家來看病的,而且人家年紀也不小了,便道:“今天才發現的。”
“那這些紗布是誰弄上去的?”老醫生刨根問底。
淩亦隻能說這是小虞月自己包紮上去的。
而後老醫生又低頭,在傷口之處嗅了嗅,道:“這上麵還上了藥吧。”
淩亦趕忙道:“是……是上了。”老醫生戴上了手套,把袖子一擼,不滿道:“這種傷怎麼能自己胡亂包紮呢,送來的還不及時,你自己看看這傷口,都快要感染了。”
淩亦心中刺痛,不敢去看那傷口。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當家長的!”老醫生一副教育人的模樣。淩亦低頭道:“是我疏忽了。”
“對了,你是這孩子什麼人?”
淩亦隻能說自己是虞月的哥哥。
老醫生的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是醫術確實高明,隻三下五除二,便處理好了斷口。
醫生神色還有些是慍怒:“一般斷肢再植是六個小時以內的,現在都兩天了,真的是沒辦法了,現在的人啊,就是粗心。”
淩亦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再植術還是聽說過一二的,可是淩亦又想到牆壁上的血字任務,要是再植之後跟任務起衝突就不好了,索性淩亦也就沒再往這方麵想。
“這斷指斷了這麼久了,已經沒辦法接了,我剛剛看過了,傷口有些感染,這種傷勢已經算是八級傷殘了,必須要住院治療。”老醫生的語氣很重,就像是命令別人一樣。
“能不住院嗎?”淩亦心裏有些焦灼。
如果讓虞月住院的話,他父母晚上回家看不到人,肯定會出大麻煩,所以無論如何淩亦都絕不會讓她住院的,但是老醫生的態度依舊堅決,道:‘’這可不行,這麼重的傷,必須要住院,否則好不了。
淩亦再三請求:“不行啊,家裏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住院。”
老醫生態度有些變化:“有什麼事比妹妹的傷勢還重要的,他父母呢,怎麼沒來,讓你一個哥哥來。”
淩亦無法解釋,態度比醫生還要堅決:“反正不能住院,父母都在上班。”
老醫生眉頭一皺,其實這種傷根本不需要住院,隻是他想多賺幾個錢罷了,見淩亦的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強逼,便道:“那好吧,那你要記得來按時上藥,還有就是這傷口才包紮好,不能再那麼磨了,也不能接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