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過,天際無痕。
莊生望著手上的信箋,臉色忽的變得陰沉,“歲寒,我們馬上回侯府!”
“是!”歲寒應了聲,
兩人騎著駿馬匆匆出了蝶穀,錦瑟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很是疑惑,想了下,便也一道跟了出去。
月明城的護國侯府,燈火通明,莊侯爺麵色有些凝重的望著手裏的秘信,皇帝病重,各地藩王,以探病為由集結多方兵力於月明城外,其心昭然若揭。
“父親,你如實告訴孩兒,陛下還有多少時日?”莊生坐在莊嚴下首,有些沉重的問道。
“最多五日!”莊嚴有些遲疑的說道。
“城中兵力如今有多少?”莊生又問。
“禁衛軍,護城軍加上個府府兵不下十萬,五位藩王手上有二十多萬的兵力,硬拚乃下策,最好是智取!”莊嚴沉吟了下,才答道。
“智取?”莊生蹙眉沉思良久,又問道“父親可知幾位王爺出兵,以何名義?”
“五個藩地都相繼出現不利於陛下的不祥之物,說是陛下德行有虧,不得天命!”
“幾位王爺還真是用心良苦!”莊生諷刺的笑了下,他手裏打著折扇,似乎有些頭疼,良久才道“父親給孩兒些時間,讓孩兒考慮下。”
莊嚴點頭,父子二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
莊生所住的院子清新雅致,入園處是兩片翠綠蒼挺的青竹,上書三個大字“筱夢軒”。
錦瑟在入園處立了許久,望著那三個字沉吟片刻,笑了下“莊生,筱夢有點意思啊!”
錦瑟剛走到莊生屋子門口,就聽到歲寒的聲音“世子爺您不是與小蝶姑娘交好,此事不妨請小蝶姑娘出手,她會法術,定能解了月明城之圍!”
“不可!修行必遵天數道法,她並非凡人,一旦插手凡塵之事,有違定數,勢必會禍於天譴,我又如何能害了她!”莊生似乎停了下“這事你莫要再惦記,去把五位王爺的資料拿予我一觀!”
錦瑟的腳生生在門口頓了許久,她望著手裏的夜明珠神色不明。
錦瑟進屋時,莊生正坐於書案前翻著幾份卷宗,眉頭緊鎖,錦瑟走到他旁邊,昏黃的燭火在莊生的臉上度了層金黃,他認真的神情,錦瑟覺得實在很好看,不自覺的有些迷了眼。
莊生鼻尖聞到淡淡的花香,嘴角忽的一揚,眼睛卻還不離卷宗“我還道天色如此之暗,你是不好出門的!”
錦瑟四處看了下,沒看到其他人,歲寒似乎也早已不在,才曉得莊生是在和自己說話,有些不可置信“我用了隱身術,你竟然能瞧得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