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衛王,謝謝董伯伯。”沈倩兒笑嘻嘻地接過。
三件足以讓很多少年眼紅的禮物賞賜完畢,董文淵瞥了一眼葉衝,然後轉頭看向陸長淵道:“陸院長,衛王的禮物賞賜完了,不過,老夫倒也想效仿衛王,送上自己的禮物給一位在場的少年,不知可否?”
陸長淵聽聞後略微一愣,旋即點頭,“能得司馬大人禮贈,是神將院弟子的福氣,當然可以。”
“好。”董文淵哈哈笑了起來,走到了葉衝的身邊。
葉衝抬頭,難道這位大司馬是要送禮物給自己?雖然自己名列第四,但是隻是一個粗衣少年,對方似乎沒必要這麼做吧。
隻聽董文淵道:“你叫葉衝,對吧?”
葉衝當下隻得點頭,“正是小子。”
“好孩子。”董文淵笑眯眯地從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道:“多年前,我與你父葉重樓也有幾番交情,雖交往不算深,但一直欣賞其傲然風骨,多年不見,不知他現在可好?”
原來是因為自己的父親。
葉衝心中一凜,對方身為大司馬,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奇怪,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來,究竟是何用意?
他當下點了點頭,簡短回道:“父親在鄉下喝酒耕田,一切安好。”
“那就好,孩子,我這塊玉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跟衛王的禮物自是比不了,最多也就是能驅驅瘴氣,潤養身體,送給你權當是一番心意,也算是對你得到第四名的恭喜了。”董文淵說著將他那枚玉佩交付於葉衝的手中,拍著他的肩膀道:“往後雖說你在神將院修習,但也難免會在朝歌城裏走動,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不願意勞煩你們院長的,也可以憑此玉佩到府上來找我。”
“小子多謝大人。”葉衝表情有些怪異地接下了那塊玉佩。
忽見董文淵突然轉身,他一拍腦門,陡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倒是糊塗了,哈哈,有常春侯在,葉衝賢侄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倒是輪不到我幫忙。”
沈風陽麵色晦暗,眸中閃過一絲惱火,“董大人此話,是何意思?”
董文淵雙手背在身後,昂然笑道:“沈侯爺不必遮遮掩掩的,這件事情,別人或許不知,但是老夫當年還是略知一二。”
說著他又拍了拍葉衝的肩膀,繼續道:“沈家老侯爺早在多年前就為葉衝與你的長女沈卿兒定下了婚約。嗬嗬,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世事雖變遷,我想這份婚約應該還在。如此一來,葉衝賢侄就成了你沈家的女婿,我剛才忘卻此事,現在想來,為他解決麻煩的說法,倒是有些越俎代庖了,沈侯爺可千萬不要見怪啊。”
嘩!
董文淵話音一落,圓台上的眾人一片嘩然。
原來這小子是沈侯爺家的準女婿!不僅那些並不熟悉葉衝身份的少年弟子,包括神將院的許多導師和一些公卿,都麵露驚異之色。
葉重樓,場中年紀稍長的人都聽過這個名子,甚至還有人見過,想起他與沈家的關係,倒是都有些了然,雖然葉重樓現在不複當年聲威,但畢竟對沈家有恩,有此婚約也在常理之中。
在場眾人,除了沈家父女和葉衝,就隻有陸長淵了解此中的事情,此時他看向董文淵的目光,不禁隱晦起來。
沈倩兒則是氣得腮幫鼓鼓的,這個董伯伯,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麵前提起這件事呢!
王子衛央,麵帶笑意,轉頭看向葉衝。
各種目光交彙中心的葉衝,眉毛微微一挑,意外之下,不禁有種中槍的感覺,這個董大人,不知與沈風陽有什麼矛盾,居然借著自己給沈風陽上眼藥!
這廝肯定是知道了葉家父子被沈府逼著主動退婚的事了,才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沈風陽惱怒不已,恨恨地拍了下座椅,冷聲道:“董大人,你在這裏提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卿兒與葉衝的婚約,已經解除了,莫非董大人不知曉?”
嘩!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看向葉衝的目光中,難免夾雜著嘲諷同情和冷笑。
“有這回事兒?那我還真沒聽說過。”董文淵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真是實在可惜,葉衝之父葉重樓當年對沈家可是有大恩啊,葉衝這孩子也很不錯,不知這婚約究竟是為何解除?是誰……退的婚?”
董文淵話語中步步緊逼,使得沈風陽的臉色一片鐵青。
明擺著的,葉衝一身粗衣,葉重樓現在是個鄉下農夫,與高高在上的常春侯之間的差距可謂如鴻溝一般。
董文淵此番話,傳出去,是要坐實他沈風陽忘恩負義啊!
這個時候,葉衝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說出一句讓眾人再次驚嘩全場的話。
“董大人,是葉衝主動退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