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看來,很有可能就是王東林知道事情真相,知道那裏有黑血翼龍,所以布下了局。”鄧崇一時間咬牙切齒起來,“他肯定是因為有我們幾個人在,不敢明著對葉衝下手,所以才會想要在這次的圍獵活動中找機會!”
“那麼碧血珠是他的,噬血刺也極有可能是他的,而王子淳,就有可能是被衛央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邪族!”周長鋒也深思道。
“隻是……那個同樣被沈卿兒看到的黑衣蒙麵人是怎麼回事,就不清楚了。”吳河聲音沉重有力,眸子深邃無比,“倘若這件事情之中,根本就沒有邪族,也沒有那個黑衣蒙麵人,那麼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
……
終於,天亮之後王宮中傳來了消息。
衛王走出了太和殿,召集所有的王公大臣們進宮。
“關於昨夜的事情,想必你們很多人都已清楚了。”
衛王那蒼老暗啞的嗓音從王座上傳出,“邪族之人闖入後山,殺了淳兒,廢了央兒,還有幾位參與位列活動的弟子或死或傷……”
“但是現在正值神殿聖女一行蒞臨我衛國的時候,行凶之人,也渺無蹤跡,與邪族的恩怨,隻得暫且擱下,以國事為重。”
衛王宣布他的決定道:“這次的圍獵活動,提前結束,就以現在兩院弟子的收獲作為考評,下午的時候,在太和殿門前的廣場上,由聖女和聖使,來為他們頒布獎勵。至於淳兒……三日後下葬!”
衛王的話音一落,便起身離開了王座,在王東林的陪同下,轉身離開,消失在殿內的王公大臣眼中。
殿內頓時議論紛紛。
那些王公大臣們都清楚,這是衛王深思一夜之後的決定。
衛淳的死,恐怕就要不了了之了。
否則的話,已經年邁的他,難道還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給已經死了的兒子報仇?
這些殿內的大臣們可都不傻,把責任推給邪族,就相當於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而氣海被廢的央王子,以後還會一如從前那般受寵嗎?
那些王公大臣們知道,恐怕在這段時間之內,他們都要在衛景和衛央二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了。
……
後山,峽穀,峭壁洞穴中。
葉衝從昏睡中醒來,蜷縮了一夜,身體頗為不適,他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睜開眼睛。
下一刻,他卻呆住了。
姬洛洛不見了!
“小白”也不見了!
次奧!
葉衝當即就覺得完了,姬洛洛這是真的準備讓自己爬上去了,否則的話,她不會偷偷離開。
可是她是怎麼帶著“小白”一起離開的?
葉衝跑到洞口看了看,周圍都是險峻的峭壁,這特麼怎麼可以帶著一匹馬,悄無聲息地就走了呢?
最關鍵的是,居然真的沒有帶著自己一起離開,這姬洛洛也太狠心了吧!
救了自己又把自己拋下,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葉衝站在洞口恨恨地跺了跺腳,看著腳下的深淵峽穀,又不禁後脊背毛骨悚然。
在被黑血翼龍圍攻的時候,沒了活路,他自然可以拋卻生死,不懼那萬丈懸崖。但是此時有了生的希望,他絕對不敢想象自己從崖壁上掉下去的場景。
他有些鬱悶地從納袋中掏出那兩根散發著靈紋光芒的“登天爪”,在洞內踱來踱去,最後狠狠一咬牙,就衝了出去。
鏘!
葉衝將“登天爪”緊縛在手臂上,右臂揮出,用力地將“登天爪”扣進崖壁,身體從洞口向外一挪,便掛在了空中。他強忍著腳底發軟的恐懼,右臂借著力道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向上抬起,然後同樣綁著“登天爪”的左臂再向上一揮,扣在了前一爪上方約一尺的崖壁上,然後將右臂上的“登天爪”拽出,借著左臂的力道再次提高自己的身體,再一次揮出右臂……他的身體就這麼不停地在險峻的崖壁上攀行著。
懸崖上方。
姬洛洛正躺在馬背上悠閑地曬著太陽,一張俏臉在陽光下顯得光彩照人,美豔不可方物。
“小白,你說那家夥會爬上來麼?”
她嘴角勾起一個動人的弧度,說道。
白馬發出嘶嘶兩聲,頭顱上下晃了一晃,似乎是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