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一共會發放十塊闖山令,大家夥努力啊!”人潮之中,魯山摩拳擦掌地跟身邊的七玄宗眾人說道。
在他們身邊,有很多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少年劍奴,也有寥寥幾個步入青年的劍奴,男女都有,格外紮眼。
“這一次超過二十歲的劍奴不少啊,長老堂有可能會為他們單獨設立一個擂台,畢竟不恩呢該讓那個他們跟我們這些少年劍奴一起比試,否則這闖山令都要被他們拿去了。”劍影四處掃了一眼,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那豈不是說,我們隻有九個機會?”葉衝不禁說道。
“是的,按照規矩,隻要仍有餘力,可以每個擂台都上一次,要是實力夠強,搶下所有的闖山令也是可以的。不過那種情況不可能出現,畢竟不可以使用劍器,拳腳比試,咱們劍塚內的劍奴還沒有你所說的武技傍身,一輪輪下來,肯定得受傷。”劍影向他解釋道。
與此同時,曲堯還在看著周圍的劍奴,不停地念叨著:“盧子生,慕容痕,雲狄……幾大宗派的少年翹楚都來了,我的天,看來難度不小啊!”
“嘿,是嗎?”葉衝聽著他念叨的陌生名字,突然道:“怎麼沒看到祁黃那家夥?”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剛才看到的,都是劍塚內幾大宗派的翹楚不假,但是他們並沒有當宗主的老爹,或者實力高強的師尊啊,想要闖山令隻有自己去搶奪。但是祁黃不同,他老子肯定在很早之前,就幫他準備了闖山令,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來參加這種比試,我們要是想要遇到他,肯定還是得等到奪丹的時候。”曲堯笑嘻嘻起說著。
闖山令在劍塚之內是可以自由轉手的,所以葉衝明白,祁黃倘若從他父親那裏擁有了闖山令,的確不需要來參加奪令大會。
但是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會錯過奪令大會規矩之下,劍塚對劍奴另一種形式的磨練呢?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劍塚上的劍奴也越來越多,有的人也許知道自己機會不大,但是畢竟年少,還是希望來見識一番,嚐試一下。誰都不會在少年時便輕言放棄。
長老堂的十大長老,此時也全部出現在洗劍池畔。
葉衝還是第一次見到十大長老的全部麵貌,丹堂長老和慕風長老也在其中,按照劍塚曆來的規矩,他們每個人,都將守著一處擂台,充當裁判的身份。
當日上三竿之後,一位看起來最為老邁的長老,站在其他長老的前麵,麵對著烏泱泱的一大群劍奴,道:“今日奪令大會,二十歲以上的劍奴將在同一個擂台比試,由我本人充當裁判,其他少年劍奴,則可自由參與剩下的九個擂台的比試。現在,所有準備奪令的劍奴,到右側刑堂王大力那裏登記名冊,交出劍器。”
那長老須眉皆白,麵如槁木,眼窩深陷,正是葉衝初到劍塚之時在長老堂拜見的、給他眉心點上了一枚紫色劍奴斑紋的長老。
葉衝後來才知道,這位長老便是長老堂首座,而且這也是他最後一次主持劍塚內的重大事務,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和另外一位同樣年邁的長老一同辭去職務,安享晚年。
如劍影所料,留給他們這些少年劍塚的,隻有九處擂台。
在首座長老說完之後,原本紛亂的劍奴們,便開始向著洗劍池右側走去,在刑堂眾人的注目之中,排成隊,一個個登記名冊,上交劍器。
馮球兒也在一旁管理著秩序,隻是當他瞥到葉衝之後,眼神古怪地朝他走了過來。
“你小子,慕風長老道歉的事情,是你使得壞吧?”他來到七玄宗幾人身旁,低頭瞪著葉衝小聲說道。
葉衝微微一笑,“還要多謝馮先生提供的消息啊!”
“鬼才給你提供消息了呢!”馮球兒當即瞪了他一眼,嘴裏念叨著:“你個臭小子要是敢讓我暴露了,我非得給你點兒刻骨銘心的教訓不可!”
他的聲音隻有七玄宗的幾個人聽得到,而葉衝並沒有隱瞞他們這件事情,所以對於馮球兒此時流露出的一些怨氣,都能在心理上理解。
“放心吧,我也是束手無策,才會向馮先生求救的,這事兒本來也沒有真的捅破,不會連累你的。”葉衝頷首說道。
“不會連累我就行了嗎?”馮球兒當即撇了撇嘴,“最起碼,得在給我烤幾隻野味,否則我還饒不了你!”
此言一出,七玄宗的少年都露出了一絲微笑,那微笑中也有感激,他們都聽得出來,馮球兒其實沒真的怪罪他們。
“放心吧,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魯山率先拍了拍胸脯,做出了保證。
“哼!”馮球兒這才轉身,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步伐散漫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