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阿。”她點點頭,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我有個條件,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的話,做到了就成。”她狡黠的眸子閃著精光。“喏,那邊,隻要你在不驚動我爹爹的情況下別讓我的小師弟泡澡就成,那藥材被人調包了,說不定小師弟會成為第一個被藥浴泡死的人,這我可不答應。”
“額。”我可是巴不得呢。
“你不是說你是神仙嗎?你做了這件事情我就相信你。”她重重的將手放進我的手心裏頭,表情嚴肅。
“可是神仙也不是萬能的阿。”
“哦,那我就不相信你。”
“噓――。”白墨示意她安靜。“行了行了,等會兒再說。”
“哼。不行。”
真是和我叔叔一個德行!白墨掩著櫃子門,看著那穿著一襲薄紗,香肩半露的少年白泠展現著不符他年齡的風采時。恨恨的磨牙想著,看著光鮮亮麗的,其實都是一群愛胡攪蠻纏的貨。
當時那已經用一顆藥丸吊著一口氣的月宓陷入了深層昏迷。其中自然不乏她的毒素提早發作,但其實最大的因素還是那被仇家大妞施展了的夢魘術。
大妞這個名字雖然古怪,但著實是個惹不起的老怪。誰知道她活了多久,長的什麼樣,但凡是見到她的人,都被夢魘術迷幻致死。也不知道月宓是怎麼惹上這個老家夥的。
夢魘術真真是一個折人壽命的法術,它的厲害之處在於能夠在夢境裏殺人,這夢像是成精了一般,它會先在開始的時候給你個大大的蜜棗,然後再給你一巴掌,再給你一顆棗,再給你一巴掌。反反複複的讓你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散盡你的元氣與耐心,最後置人於死地。而在現實中卻沒有辦法發現什麼傷口,就算是最頂級的醫生也隻能說受害者是心疾而死,就是現代說的心肌梗塞。
夢魘術是個強大而霸道的法術,這般逆天的法術自然不可能沒有副作用。要不然全天下有仇的人就會常常實施。會折施術者一到百年的壽命。一般人不會輕易使用,畢竟誰也猜不到你會被那法術奪去多少壽命。有些人從青蔥少年到白發蒼蒼也是尋常的事。不過,白泠說大妞是個極厲害的術士,她已經是在這世界上成精了的老女人,就這麼點壽命的問題她動動腦子,移花接木用花草抵命就可以了。
沒辦法,誰叫那家夥成精了呢。
彼時那向白墨傳輸著這些知識的叔叔正拿刀割開他自己的手腕,掰開嬸嬸的嘴,喂她自己的血液。另一隻手在月宓身體上不停遊走,紮針點穴。一邊吩咐我將他腰間的藥葫蘆拿出來給自己倒了幾顆,吃。
給自己吃!我呆愣的看了他半會兒,深深的覺得叔叔不會是想讓我去給她陪葬吧。
叔叔一個眼神刀扔過來,你吃不。
我低頭瞅一眼黑色的藥丸。
又一個眼神刀飛過。
這應該是親叔叔吧?我極其緩慢而緩慢的將藥丸塞進嘴巴裏。感覺到那苦澀一點點的從舌尖蔓延到舌根。
“砰”的一聲。
然後就到這來了,我翻了翻白眼兒。這年頭叔叔坑侄女的事兒做的天經地義的,也就隻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