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喝著茶,羅文奕望著花睿貞欲言又止。猜到其用意,花睿貞不動生色,吹了吹,淺抿了口茶,待將茶盞放下,羅文奕遂開了口。
“花姑娘的廚藝羅某很是歎服,適才那些彩色,酸甜皆有,南北口味均適合。隻是不知姑娘師從何人,這般精湛的廚藝,卻是令人叫絕。”從洛竹口中得知做出花樣素齋的廚子即是花睿貞,遂羅文奕先入主的認為這一桌子色相味上乘的吃食都是花睿貞做的。
“我從家婆那裏學來的手藝,也自己琢磨了些,都是家常吃食,羅公子謬讚了……”花睿貞很是謙虛,也未先說明這菜是喜兒掌的勺,她倒要瞧瞧這淮安城最大酒樓的老板想做些什麼,給了喜兒一個安撫的眼神,花睿貞並未積極熱絡。
“不瞞姑娘,我是如意樓的東家,姑娘做的吃食很是獨特美味。我有筆生意欲與姑娘談,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羅公子是想要我的菜方子?”洛竹沒料到花睿貞直接倒出他的來意,他原本打算聘用花睿貞為主廚,但來到菊竹軒,他自知花睿貞不會拋頭露麵,遂改了主意,欲買下菜方子。
“是,不知姑娘是否願意?”
“我這裏的菜方子沒有上千卻也有幾百,這還不包括新琢磨的菜式、及其費事的調料,醬品。公子確定要買?一道方子價錢幾何?公子買得過來麼?”花睿貞吃吃笑道。
“這……”沒料到花睿貞會這樣回答。羅文奕遂未接口。
“說實話,我沒打算賣方子,而且今天這桌吃食除了菠蘿飯其他的菜都不是我弄的,我也就給喜兒打了下手。喜兒的廚藝大家有目共睹。”說完,花睿貞看了看喜兒。喜兒小臉微紅,卻又落落大方的豪不怯意望著羅文奕。
“菜方子不買,我得了十娘的手藝,那些菜式是我們要留給自己家的。”喜兒嚴肅認真。
“姑娘也要開酒樓。”羅文奕頓時來了興趣。
“不錯,私房菜館,針對高消費人群,每日定餐最多五桌,先將名頭打出去,以後定叫咱的私房菜館遍布全國”花睿貞眉眼閃著光,自信非法。羅文奕道吸口氣,人活一世,離不開吃穿住行,這“吃”即是重中之重。饕餮甚多,不乏一擲千金隻為滿足口腹的有錢人,她們的手藝放在這兒,又有洛竹這棵大樹擋風吸金,那銀子還不是嘩嘩入口袋。買不成方子,可以入股啊。
“姑娘,羅某參股可好?你們隻需提供技術,而盤店,裝修都有在下張羅,兩位姑娘即可免去奔波又能安心研究菜式,這樣豈不兩全其美?自兩位姑娘的吃食中我嚐出了做菜人的真心。唯有熱愛吃食,懂吃食的人才能將真情融入吃食,傳遞給吃的人。兩位的真情,羅某有感受得到也收下了。”說完深深一鞠。花睿貞和喜兒都覺得備受尊重,遂趕緊還禮。做菜人的心血得到尊重與肯定是廚師得到的最大肯定。
“那不知公子如何分成?”花睿貞開口問了最民生的問題。
“每月分紅,我四,兩位姑娘各三如何?”羅文奕出錢出力,作出最大讓步。
“我出五千兩資金,而且裝修聘人得按我說的來。我會負責再教喜兒一些比較複雜的菜式,再由喜兒傳授給菜館的主廚,應酬這些我一律不參與。喜兒除非願意你也不得強迫她去給那些權貴最吃食,而且若有喜兒主廚,菜價翻兩番,若喜兒在研究新吃食的空檔你得負責把掌勺的事兒給推掉。如若你答應這些,我們就與你合作。”邊上,喜兒早已紅了眼眶,十娘不僅極力保護她更保全了她做菜的愛好,三分分紅自己拿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