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卻是寂靜一片……
所有的,幾乎還保有神智的人,都瞪大了雙眼看向那糾纏在一起的薛灑與梅萍。
從薛灑的身上,他們都看到了那讓自己隻能仰視的強大,可是再感受到了梅萍的強大之後,人人都有一種無語的地步。
梅萍那如白玉一般的小手,此時卻好像是勾魂使者的勾魂綁死死的掐住薛灑的脖頸,不一會就見到脖頸之上,青筋開始暴起,臉色也在緩慢的過程中漲的紅彤彤的。
“說,你到底是誰?我到底又是誰?為什麼我的記憶裏會有你?!”
梅萍的聲音的充滿了冰冷,幾欲如千年玄冰,沒有一絲的情感。
“你忘了嗎?你難道什麼都忘記了嗎?”
薛灑沒有做一絲的反抗,神情淒然的他,此時隻覺的心疼無比,他的眼神開始迷離,他想其了曾經,兩人第一次見麵的那個畫麵。
那個善良的女孩,是那麼的主動,
那個時候的他,心,仍然是那般的冰冷。、
可是,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嗎?
因為遇到了她,自己才開始慢慢的解封了內心,因為她,自己才開始慢慢的接受了周圍的一切人。
然而,現在,她卻不再是她,可是她明明還是她。
一時間,薛灑隻覺的心痛如絞,如果說可以把這件事情換做麵對一名可以直接秒殺自己的存在,他情願被人秒殺!
薛灑神情淒然,語氣低沉而憂傷,“你忘記了複旦大學中,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嗎?……你忘記了因為你的手鏈,而招來了很多血族嗎?……你忘記了我為了讓你擺脫血族的詛咒,而去西方為你尋求血精玉嗎?你難道一切都忘記了嗎?”
“相遇?……血族?”
梅萍輕蹙眉頭,這些似曾相似的畫麵,在腦子裏模模糊糊的顯現出來,那隻緊掐住薛灑脖頸的玉手也有了絲絲的放鬆。
就在薛灑感覺到脖頸處的緊迫感消失一些的時候,誰知道竟然又是一緊,梅萍的臉色再次變的冰冷,“那為什麼在我的腦子裏會有殺死你的念頭?”
“殺死我的念頭?”
薛灑強忍著呼吸的困難,聞言也是不由的很是困惑,隨後他突然將目光掃向了遠處的劉長風!、
麵對著薛灑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劉長風坦然處之,隻是淡淡的道:“你我不同陣營,也不需要和你講這個道理。”轉口又看向梅萍,柔聲道:“你想知道自己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叫梅萍,是和我有一個同樣目標的人,而現在被你掐在手中的,則是要出手阻止我們的絆腳石。現在,隻要你將他殺掉,那麼我們就離我們的目標會更近一步。”
“我叫梅萍?”
梅萍低聲喃喃的道,右手時緊時緩,“他是我們的絆腳石……?……絆腳石?殺了他?”
“是的,殺了他吧,隻有殺了他,所有的事情才會有一個答案,所有的事情才會有一個結束。”
劉長風緩緩的道,聲音輕而柔,充滿了異樣的蠱惑。
本就舉棋不定的梅萍,因劉長風的話語更是陷入了一陣掙紮之中。
“劉——長——風!”
薛灑目眥盡裂,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的喊出這三個字,簡短的一句話中,蘊含了無盡的殺意!
之前他多次留手不殺劉長風,就是念其幫助自己許多,可現在看到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逼上絕路。就算他性子再好,也絕對無法忍受下去。
更何況,他本身則是一名冷血的殺手!
那濃鬱的殺意,就是他麵前化為‘血修羅’存在的梅萍,也是不由一呆,因為她也從這一句話之後感受到了無盡的殺意,和那令人恐懼的威勢。
一股黑白相間的‘混沌氣’自梅萍抓住吳天脖頸的右手迅速的攀沿而去,隻在瞬間便如一條靈動的繩索將梅萍完全的束縛住。
梅萍的神識本就不正常,當意識到不妙的時候,那道呈黑白二色的混沌氣已經緊緊的將其束縛住。心底大怒的她,不斷的有血色的能量自其體內瘋狂的湧出,並且狠狠的撞擊著‘混沌氣’所形成的繩索。可誰知,那血色能量雖然強大無比,可在這‘混沌氣’之下不僅沒有絲毫作用,反而不斷的被其吸收,然後將那股‘混沌氣’壯大,束縛的力量也自然同步的增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