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不就是前段時間,特意為冰雕王爺配製緩解冰絲毒小規模發作的香料麼?用藏在冰窖裏的雪水,配上前段時間剛剛盛開的新鮮的梅花再加上冰蓮。味道十分清冷芳香。雲錦衫將香料裝在親手縫製的很難看的一個香袋裏。
冰雕王爺就將它掛在腰間。
她努力的壓抑著內心幾乎噴勃而出的欣喜若狂,再次認真仔細全神貫注的深呼吸,確認無疑之後。
正準備跳下樹。卻發現那幾乎站都站不穩的男子這個時候好像清醒了一點,也或許體力恢複了一點。
突然間又向前奔跑而去。
雲錦衫一著急,手一,嘴一張。卻是因為這數字中橫交叉的太過密集,
被夾在了密集的樹枝上,並沒掉下地去。
身子卻被卡住了。
光線暗心裏著急,手忙腳亂好半天才將自己從密集的樹枝從中解救出來。順著樹幹溜下去。那背著人的人已經跑到了另一端的盡頭返身又往回跑。她不知道這跑的人是蒼黎還是背的人是。
就迎著那人的方向,向前跑了幾步。小聲的喚了句:“王爺……”
跑的人沒有一點聽到的反應,她又跟著喊了聲聲音稍微加大了一點。
同她反方向跑過來的鐵千言,這個時候中毒已深,腦子裏已經沒有別的,僅殘存著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不停的跑,要將大哥背出這片林子。
馱在他背上的蒼黎,冰絲毒發作得實在太厲害,所以早已經基本疼的上沒有了意識。但是冥冥之中,他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呼喚,這種呼喚聲,就好像是一股甘甜悄悄地彙入流血的心,又好像一隻溫暖的手,輕拂著疼痛的心。他猛的睜開雙眼。
忽然就警覺起來,意識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就在這時候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的小丫頭在喚他。
本來已經虛弱的沒有一絲力氣的他好像突然間就爆發了神奇的力量。很迅速的從汗流浹背的背上滾落下來。落在地上之後翻了一個滾。
在失去意識之前喊了:“小丫頭,本王在這裏!”
他還沒忘記,自稱本王
,因為他擔心小丫頭聽不出他的聲音。
雲錦衫已經離的不遠了,自然聽清楚了這用盡力量喊出來的一句話。鐵千言中毒太深了,已經不知道大哥已經從背上滾了下來,繼續的向前跑。。
雲錦衫,已經分辨出了冰雕王爺就是落在地上的那個,知道這個奔跑的人,因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奔跑,所以呼吸進了更多的毒性,憑她這點力氣,根本無法阻。所以隻是側了側身子將他繞過去,讓他繼續在固定的方位固定的奔跑。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去冰雕王爺身邊,第一時間用於雙手撫摸著已經血肉模糊的胸口。一隻手從小挎包裏拿出一粒百花精填進他的嘴裏。
這個時候必須給他增強體力,增加抵抗力。
就這樣一遍一遍的輕柔的撫摸著,能感受到他胸口那三根像受到了什麼鼓舞,飛速的在胸口來回穿梭的冰針漸漸緩和了下來,大概持續了有一刻鍾的時間之後緩緩的停了下來。
蒼黎也在不久睜開了雙眼。他功夫好內功深眼神特別的清亮。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小丫頭,臉上兩行清澈的淚水,看到了她無限悲憫的小臉。
“千言,千言怎麼樣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表達對小丫頭的思念,而是首先問鐵千言。
原來那個不停的奔跑,衣服襤褸頭發散亂的人,是平時那個神采俊逸,武功高深的鐵千言。
雲錦衫,指了指剛剛從身邊跑過的鐵千言。
“他中毒太深了,不停的奔跑,他的功夫高我不敢攔著。”
蒼黎起身就追了過去,不一會兒提著鐵千言返了回來。
雲錦衫也不多說話,找出解藥塞進他的嘴裏,又將隨身帶的小水壺裏的水罐子進去。
不一會兒鐵千言清醒過來。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和自己目前的狀態,窘迫不已。
“其實沒什麼,倒是讓我看到了鐵將軍不同凡響的一麵,說實話平時這種狀況基本上看不到,算起來是我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