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的人一層層增加，遠處還有人扶老攜幼的趕來。
七嘴八舌的。
雲錦衫看到這些人，衣服襤褸，頭發蓬亂。不管是男女老少，年老年幼全都彎腰駝背，臉色菜黃，雙目無神，嘴唇發青。
最明顯的是，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軟綿綿的還含糊不清，需要聯想才聽聽明白。
而且好像站也站不穩，遠處走來的人搖搖擺擺好像在漂移。
好幾個還摔倒在地。
軟骨病起得倒是很貼切，隻是不知道這種軟骨病到底是什麼什麼病？會普及性這麼廣，這麼嚴重，這麼厲害。
等雲錦衫下馬走到人群中。有幾個人已經站不住摔倒在了地上。其中就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趴在地上好幾次想試探著爬起來，卻一次次的摔倒。
一旁幫忙遞藥方那侍衛忙上前扶起來。
雲錦衫覺得很心酸，七八歲的孩子正是精力旺盛，抗摔，跌倒的最佳年齡。卻因這個莫名其妙的病，站起來都如此的困難。
她連忙挽起衣袖，穿過人群。就加入了進去，去諸葛玄參身後幫著兩個女醫徒抓藥。
她雖然沒有學醫，卻認識很多草藥。不，是認識很多種植物。這些植物其中很多種是藥材。
她眼睛好，手利索。一會兒倒是比醫童抓的還快。
諸葛玄參從早上到現在。隻咬了幾口幹糧充饑，水都沒敢喝怕上廁所。此時眼睛泛著紅血絲，寫藥方的手都有點微微發抖。
聽到女醫徒的關心，雲錦衫對這個看起來閑雲野鶴瀟灑好色的美男子好感度加深。
好色也成了風流。那是一種能力更是魅力。她手腳更麻利，眼睛更清涼。
跟美男一起工作就是有動力，
肚子餓都忘記了。
直到夜幕降臨，月亮緩緩爬上了樹梢。
還有很多人沒有排到前麵。大多數都已經站不住坐在了地上，。那種有氣無力軟綿綿的樣子讓雲錦衫想起癮君子。
以前拍過一部鴉片戰爭的影片。拍攝之前導演給他們普及關於毒品的知識。那些吸食毒品過量的人就是這樣的，到了一定的程度，隻能等死。
那種對身體精神 家庭社會的摧殘是毀滅性的。
拍片子的時候好幾次她都哭到不能自己，此後一段時間她都走不出來。感覺的精神都快奔潰了。
村民們雖然沒有吸毒那樣毒癮發作時的煎熬，卻有著吸毒晚期等死的症狀。
她暗中決定，一定好好查查，如果真是中毒，怎麼著也得配出解藥。
這麼多鮮活的生命呀。
不知不覺的忙碌中，帶來的不多的藥材用完了。村民卻越來越多，幾乎坐滿了整個場地、
雲錦衫發現村裏的人素質是真高。老年在最邊上，中年靠裏，最近的也就是被看過的全都是青年少年孩子。
雲錦衫覺得眼睛濕了。
忽然聽到蒼黎低沉卻穿透力十足的聲音：“今兒就到這裏吧。大家先回去明天再來。大家放心，本……官在這裏保證。查不出你們得病的原因，治不好你們的病。本……本官絕不離開。”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夫這。沒有人注意到蒼黎一直站在帳篷門口注視著一切。
聽到聲音，所有空洞無光的眼神兒，一起看過去。雲錦衫也跟著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