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八手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穿著男裝依然嬌美柔嫩花兒一樣的女人。話說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女人,不要說給她做飯了,就是整天跪在地上都是值得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這個叫做蠍尾花的女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那扣人心弦的小樣子。心裏忽然那酥酥的。
相比而言他費盡心思收入囊中的幾個女人,簡直是俗不可耐,不但是粗俗不堪,簡直是沒眼睛看。
他第一次已經這個時候了,一點兒也不想回自己的窯洞摟著那幾個女人睡覺了。
不想回去睡覺,就在這幾層梯田般的山坡來來回回的穿梭。很想不明白原本是他求拐爺報仇的,就想看著這一男一女死得很慘的樣子。
可是現在很奇怪,竟然一點兒也不恨這一對狗男女了,甚至還很想念那個嬌俏的女人。
三寸八手在山間竄上竄下的,月光將他矮小的身影拖得很長,他好像覺得自己的個子長高了似的。心裏竟然很高興,從衣服裏拿出童顏粉灑到臉上手上,不大一會兒,布滿皺紋的老臉光滑水嫩,就像十歲左右的孩子。
他一路狂奔下山,來到三角地帶那清澈如鏡麵的湖水旁,看著水鏡中的自己。
一邊看一邊埋怨師傅為什麼給他的是可以還原十歲孩童的童顏粉,如果是20歲多好。
看著水鏡中的自己,想著那嬌柔如花的穿著男裝的蠍尾花。忽然腦子裏就出現了哪些個缺鼻子少眼睛殘耳朵折胳膊斷腿的5,6,7,8歲到20歲出頭不等的叫花子。他們一個個眼睛滴著血,麵部猙獰的看著他笑。
一二百個人一起向他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似乎要從水裏走出來或者將他拽下去。
忽然水麵蕩漾起來,那些麵孔七扭八歪的扭曲起來。那一雙雙黑瘦枯燥的手就伸向他的麵部。
他嚇得毛骨悚然,忽然慘叫一聲,撒腿就跑。
這片別致的湖畔不遠處的一棵大大的柳樹上,諸葛玄參幽幽的看著對麵的鐵千言。
“你說那個矬子老叫花子是不是作孽太多,想到了什麼呀。你看,跑得那叫一個快,好像火燒屁股似的。”
“那還用說。聽九伏說單是汴京城內身有殘疾的小叫花子,大概都有200多人,全都是這個叫做三寸八手的老矬子管著的。這些小花子也就是最近幾年忽然增多的。”
“真不知道官府的那些老爺們是做什麼吃的。天子腳下,出現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竟然不知道調查。聽說還是一位參史報給王爺看的。”
“這麼說這位參史大人倒是有點兒良知。隻是不知道此人能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本性。”
鐵千言作為武官,一直追隨蒼黎左右。行軍打仗,他是有勇有謀,可是回到朝廷,麵對形形色色的文武百官,他是實在摸不透,看不懂啊。
他不明白,分明是所有人見麵都彬彬有禮,心心相惜的,說話也客客氣氣,完完全全的自家人。話裏話外,全部透著對朝廷的忠誠,為國為民的憂心。可是為什麼都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就好像前段時間那些大哥培養的親信,那些實實在在為國為民為皇帝分憂解難的人,一個一個的遇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