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衫從這個,老叫花子老矬子的語氣中聽明白了,那所謂的銅牆山就是,有著很高很厚圍牆的那座山。那隨便挑,自然就是,院子裏的那些女子們了。雖然昨天晚上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有多少女子,想來也不會少。
當然這些話,她還是隻動著嘴唇,發出的隻有自己才明白什麼意思還聽不清楚的呢喃聲。
“你應該說那些男人都是流氓,夫君我還是很正直的。”
蒼黎的嘴皮都沒動。
這冰雕王爺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雲錦衫再次唏噓不已。不過他這算是功夫麼?如果說他不動嘴唇就可以將聲音完完全全的傳到她的耳朵裏,這個功夫叫做隔空傳音。那麼她隻是蠕動嘴唇,並沒有發出聲音。他是怎麼讀懂她的意思呢?難不成這男人會唇語?
“男人都一樣!”
雲錦衫一點兒也不客氣。
“娘子其實是知道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蒼黎眼角浮起一絲難得的笑意,竟然帶著玩笑的成分。
冰雕王爺竟然開起了玩笑?雲錦衫抬頭看了看懸掛在,頭頂上的太陽。
“今兒太陽該不會從西麵出來的吧。”
“太陽,永遠不會從西麵出來。娘子,幫為夫再添一杯茶。”
蒼黎眼角的笑意更濃了。毒辣的太陽好像瞬間溫潤多了。
這冰雕王爺的笑容不但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還有清涼降溫的功能。
雲錦衫不由自己的拿起茶壺,幫他續了一杯。
蒼黎看起來是渴的厲害了端起來咕咚咕咚一口喝下。也是,從來到這裏到現在他還沒喝一口水呢。
“大家舉筷子就筷子啊!”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隻有兩盤涼菜,好像是山裏的野菜什麼的,雲錦衫也不認識。其餘的,就是一大盤一大盤的野味。什麼,鹿肉野豬肉野驢肉野雞肉,兔子肉的,一排排看起來油汪汪的,很膩味。
而且味道聞著都不怎麼好,有腥味兒。當然這不是花毒裏含有的那份腥味,而是肉腥味。是做飯的廚子手藝不怎麼樣,用的調料更不怎麼樣,腥味都沒有掩飾。
雲錦衫略有嫌棄的拿起筷子,可是隨即發現,拿在手裏的兩根明顯的是竹子削成的筷子,長短不一,粗細不等,而且每個筷子上都有很明顯的棱角,還磨手,也不好配合。
她好不容易從擺在桌上的一把筷子裏挑出兩個還可以登對兒的,拿在手裏試探著配合的角度。
最後好不容易才順手不磨手了。
就聽見耳邊傳來蒼黎輕輕的聲音:“娘子,幫為夫也挑一雙吧。”
夫君,大家都長著一雙手。而且現在,我是你娘子,不是小丫鬟。”
該死的冰雕王爺,雖然聲音很像撥動的琴弦,但是這樣一雙筷子的事兒都讓她來做,還是那個很懼內的大男人麼。
“正因為你是為夫的娘子,所以才該幫為夫做這樣的事情。好好的,幫我去挑一雙吧,乖。”
這冰雕王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也太肉麻了吧。
“一點兒也不乖。不過看在我們現在不能被人看穿的份上,我就勉強幫你最後一次,記住,以後自己能動手的事兒,盡量不要讓娘子我親自動手,我可是你聞風喪膽的河東獅吼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