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黎不動聲色看著那位武官。嘴巴根本沒動,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他的耳朵裏。
“你也是一個稱職的好官,千尉的職務有點兒屈才。好好保持,等著升職吧!”
那武官的眼睛睜的很圓很大,大的不能再大了。
內心簡直就像燒開的水翻滾不停,但是臉上依舊一臉嚴肅,一臉平靜。
武官震驚之後,帶著自己的小部隊率先告辭離開,因為他如果不先走的話。蒼黎他們就不能走,這就是官民的區別。
“蜈蚣老弟啊,蜈蚣老弟真是厲害。為兄我可是驚出了一身汗哪!太驚險了。”
“我說蜈蚣老弟,你是怎麼認識關總兵的?”
這位關總兵,可是鄰近幾個州,郡,縣的總兵,是掌握兵權的人。
“以前有過幾次交往,我們一起參加過武舉。不過他是考官。”
說這句話顯然是蒼黎隨口編的,以這武官小千尉的管銜,哪裏有資格做考官。
不過顯然好大掌櫃的並沒在意。
蒼黎淡淡的丟下一句,轉身走了。
他們走出很遠,那位武官重新返回來。遠遠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翻身下馬衝著後背深深的拜了好幾下。
這位武官多年前確實參加過武舉考試,當時的監考官正是蒼黎,那一年,他剛剛回到都城。
這個武官雖然沒有進入三甲,也沒有達到選拔官員的資,也是有點名次的。蒼黎在經過同他麵試交談之後,破例沒有經過去軍隊配訓,直接點派他去駐軍任武台。因為他覺得這個武生心思很縝密,邏輯判斷能力很強。
這個武官雖然並沒有認出這個臉上有蜈蚣疤痕的高大威猛的男人就是祁王殿下,那個他心裏至高無上的王爺戰神。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拿著兵部象征身份的最高信物,一定同祁王殿下有關係。
“夫君,你一定是亮出身份了,對不對!你一定是對這個武官十分的欣賞,想要提拔他對不對。話說還是真的不錯,不過領兵打仗有點不怎麼對口啊,他應該去當巡撫,捕快,捕頭什麼的。哎,你說如果有他這樣的人在都城當巡邏總兵,還會有這樣令人發指的事情發生嗎?我們還需要這麼,千裏迢迢的來這裏找證據,抓罪犯解救受害人嗎?”
“我覺得你很懂得賞識人才!要不然以後任人唯賢這樣的事兒就交給娘子來做。”
這一路倒是真的暢通無阻,一望無際的平原。為了不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白天就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晚上月亮升起的時候走路。雖然緩慢,但也沒有停止。
這樣走了有十幾天,據說還有一天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晚上在一片寬闊的,已經砍完了玉米杆的地裏宿營。平原上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百姓也勤勞,不但玉米棒子掰完了,玉米杆砍完了,地裏的玉米茬子也挖完了,地耕的很平整。
女人和孩子們就在那耕的平平整整的,很新鮮的土地上休息睡覺。就那樣,直接躺在上麵。
雲錦衫幫自己蒼黎程如意做了點飯,就鑽進了帳篷。
越靠近目的地,她的心情越是沉重。
“放心吧,有為夫在!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