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到了人與狗對峙的階段,雲錦衫將一塊完整的磚舉過頭頂,做岀要扔出去的樣子,那隻狗隻在原地撲來撲去的吠叫,聲音瘋狂執著,卻並沒有實際撲上來。
這一招果然靈!看來那導演說的沒錯,被狗咬了的人其實都是因為先逃走,被追上的。狗這種家畜,其實就是看門的。說起來還是害怕人類的,很多時候是虛張聲勢,更多時候是狗仗人勢。
當然藏獒那樣的除外。
這該死的冰雕王爺,難道耳朵是聾的嗎?
對峙了一會兒,雲錦衫就覺得手臂有點發酸,腿有點發軟。
雖然已經發現了這狗仗人勢的特點,但是總是這樣擺這樣一個造型,紮著這樣的姿勢,很累人的呀。
此時在眼光流轉之間,看到這戶人家的後院牆根下,距離莊家地兩三米的地方,還有一片花圃,周圍用酸棗樹枝圍出了一個緊密的籬笆。籬笆上長滿了茂密的刺兒,酸棗都已經成熟了,紅豔豔的非常好看。
當然,雲錦衫注意的不是這片酸棗枝的籬笆牆,而是籬笆牆內那一片花海。
那不就是絢爛奪目,迷人耀眼的蠍尾花麼?
這種能產生劇毒的花,一般都是禁品,就好像現代的罌栗花一樣。
這個偏遠山山脈背後的平原之地,一個普普通通的看起來,也就是稍微殷實一點兒的的家庭,怎麼會種這種花?
還是種在這很不顯眼的,院牆的背後。用這麼具有防範力的籬笆圍起來。
難道是別有用意?還是這戶人家有貓膩。
“去,去這死狗!看給客人嚇的。這位,夫人,不必害怕,老小家的這隻狗也隻是用來看門護院的,隻會虛張聲勢,並不咬人。”
就在雲錦衫這腦子稍微分神之際,感到腰間攬上了一個強有力的手臂,一個高大的身體就到了她的身邊。同時另一個熱情的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抬頭看去,一位50多歲的老者正滿臉賠笑的嗬斥著那隻惡狗。
蒼黎冷著臉站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腰身,一邊還摸著她的頭。
“沒事兒老伯。不關你的事兒,是小婦人不請自來的打擾了。”
就這樣私自來到人家門口,被人家看家護院的狗咬一通,那也是正常現象。
“夫人真是明事理。”
老者陪著笑臉,擦著額頭的汗珠。
“夫人,請。請進寒舍喝一杯茶!”
“不用了不用了吧,我就是看你家那些蘋果長得鮮豔,聞著味道又好,所以忍不住想來買幾隻回去嚐嚐。”
雲錦衫本來想說不進去了,可是想到眼前這一片蠍尾花,還有院子裏嘈雜的人聲。
難不成這戶人家同李家莊同鐵拐李有什麼瓜葛聯係?
“客人既然來了怎麼能不進去喝口茶水呢?何況這位壯士已經給了老漢二兩銀子呢?”
這老者笑的非常的真誠。
那隻虛張聲勢的惡狗被趕走了,雲錦衫心情放鬆下來,這才認真的打量這個老者。
穿著莊戶人家常穿的那種短衣短褲,腳蹬一雙圓口布鞋。臉上的表情語氣都非常的誠懇,一雙眼睛卻透出與莊稼漢很不相符的精明,看起來也是見過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