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名男子賣了個關子,見剩餘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滿意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我啊,中間請了一會假,親自上五樓去看了。”
“你看到什麼了。”旁邊的人忙問。
“我們介紹的那個科室,門口連個牌子都沒有。”這個男子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去,連個牌子都沒有,是之前一直空著的那個科室麼?”
“對,就是那個,外麵人那個多啊,我就去往屋裏瞄了一眼。”說到這裏,他又停頓了。
旁邊人連忙催他:“哎呀,老胡,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他見旁邊人著急的樣子,心裏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也就不賣關子了,接著說道:“那屋裏就一個醫生,麵生,以前從來沒見過,胸前的工作證也是臨時的,連照片都沒有。”
剩餘三人麵麵相覷。
老胡接著說道:“最重要的,那人我看年紀啊,也就二十出頭,剛剛畢業,放在其他醫院,估計是實習期還沒過呢。”
“二十多?這是什麼背景啊,就能自己有一個科室?”
旁邊楚雲帆邊聽邊吃,心裏想到,這人估計的還真是不差,自己確實剛畢業,確實,實習期還沒過,可不麼,那個趙主任都下崗了,自己的實習期算起來,還真是過不了了,隻不過他也不需要就是了。
剛才病人那麼多,有一個醫生過來瞄一眼,楚雲帆還真沒發現。
那夥人還在繼續議論:“你說,院長親自關照,這人到底是誰啊?”
“剛畢業就來醫院一線就診,你說會不會是院長的弟子啊?”
“院長弟子?不好說,他那幾個弟子我都知道啊,也沒再一院,再說了,也沒聽說過李院長什麼時候受過一個這麼年輕的弟子啊。”
“年輕還不算,我正好看到一個我介紹過去的病人從他的那個科室出來,我就叫住了他,看了一下他開的藥方。”
“藥方?中醫啊?”
“嗯,那裏麵沒看見有啥設備,看她問診也就是中醫傳統的望聞問切,我正好學過幾年中醫,後來才學的西醫。”
“你還沒說那藥方怎麼樣呢?”
“看不太懂,但是一看,絕對是對症的。”
“這麼說,是真的有本事了?也對,李院長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讓人在咱們醫院就診。”
聽到這裏,楚雲帆也吃完了,也沒興趣繼續聽下去了,結賬之後就出門回了醫院。
老胡眼尖,憋到了楚雲帆的側影,心裏一動,說道:“好像,剛才出去的那個人,就是我之前看得到的那個醫生。”
“那咱們剛才說的話他豈不是都能聽見?”
“應該差不多。”
四人麵麵相覷,雖然沒說什麼壞話,但是背後議論人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尤其當事人還在旁邊聽著。
當下氣氛有些尷尬,幸好,這時候飯菜都上來了,埋頭吃飯,也沒人再提那個五樓的科室了。
楚雲帆出了飯館,也沒把剛才那些人的議論放在心上,不過剛才人的說法倒是提醒了他,自己總沒法說出教自己的醫術的人,也不是個事兒啊,回頭還是說自己是沈明的學生吧,反正他是協會會長,中醫界的泰山北鬥,自己年紀輕輕但是醫術高超的事情,也就很容易讓人理解了。
想到就做,上了六樓和李白清一說,李白清覺得也有道理,他早晚也是要和一院內部的人解釋的,說是沈明的弟子也容易讓人接受。
當下表示,這個弟子他替沈明收了。說完哈哈大笑,他自然是明白,不管是他還是沈明,又哪裏有收楚雲帆當弟子的本事啊,慚不慚愧,他可不能接這個活,讓沈明來吧。
楚雲帆說完這個事就下樓了。
他也不坐電梯了,自己的科室就在五樓,坐電梯反而慢。
到了自己科室,愕然發現,自己的小屋門口已經排滿了長隊。
心下哀嚎一聲,趕忙打開了門開始下午的治療。
晚上五點,楚雲帆終於從茫茫的病海中走了扔出來。
縱使他已經踏入凡階小周天,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也感覺到了一陣頭重腳輕。幸好,這樣的日子還有兩天。
時間一到,他就趕緊關門謝客,走出了醫院。
依舊是跑步回了振軒小區自己的頂層,回屋之後喘了幾口氣。
前世今生,他還是第一次“上班”。
忍不住感歎道:“還真是累啊,地球人真不容易。”
想想自己說的隻接疑難雜症,實在是太明智了,不然隻怕自己再突破兩個境界也受不了這樣的病人隊伍連續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