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何必改天?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不如就是今天好吧。”
楚雲帆麵不改色繼續挽留道。
許耀金眼睛一眯,開口說道:“既然你知曉了這些事情,理應知道現在我在幹什麼,三番五次的挽留,是何居心?”
楚雲帆笑笑,仍舊坐著說道:“放心,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剛才我看過了,今天的國際航班可是沒有的,就算是轉機也是後半夜的飛機了,前輩的時間應該還有很多。”
事情說到這裏,許耀金倒是不急了,眼前這個小子,對於一切仿佛都是掌控在心,真不知道是哪家的高徒,修為倒還好,這份成熟可是難得。
自己的名頭雖然是被人強自加上的,但是,也有一部分可是自己闖出來的,在自己麵前麵不改色的款款而談,甚至得寸進尺,心髒真的很大。
當下神色一冷,冰冷的說道:“你當真以為,憑借著治療諾兒的恩情,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怒呢?”
楚雲帆也不管旁邊店員如何反應,從昆侖鏡裏麵掏出來兩小瓶的絕酒。
開口道:“有什麼話,不能做下來喝兩口酒,好好的談一談呢。”
說完,把塞子一拔,酒香頓時充斥了這個小小的飲品店。
許耀金鼻子一聞,眼前一亮,開口說道:“你這是前幾天出現的絕酒?”
楚雲帆笑笑,開口說道:“在下釀的絕酒,在修行界都有名氣了麼?真是受寵若驚。”
說是這麼說,但是聽到許耀金的這句話,楚雲帆也是明白了,自己釀的靈酒並不是修行界不知道,而是因為別的原因,並沒有找上自己。
許耀金不知不覺的坐下了,對著楚雲帆說道:“你釀造的?難怪能這麼隨便的掏出來兩瓶,你可能不知道,靈酒在修行界已經失傳了好久了,隻有以前剩下來的靈酒,可沒有酒方了,你這個靈酒,在修行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
楚雲帆眉毛一挑,手裏轉著小酒瓶,似是無意的說道:“可是,我怎麼感覺那麼消停呢,就沒人打我的主意。”
許耀金再次正眼看向楚雲帆,這個人,好像並不是不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光是不忌憚,甚至隱隱有些期待麼?
真是奇怪的人,看來後台硬得很啊,難怪在自己麵前也是如此淡然。
既然他都說他有酒了,許耀金也就不客氣,拿起楚雲帆的絕酒就是抿了一小口。
閉目享受著靈氣在體內的爆炸感覺,張開眼睛,饒是他也不得不感歎了一句。
“果然,咱們這種人,就應該喝這種酒。”
楚雲帆點頭道:“那是自然。”
“既然你的酒我都喝了,那你還有什麼事情,就一並說了吧,一看你就是還有事情沒說出口呢,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有什麼話趁我現在心情大好,快點說吧。”
楚雲帆笑笑,這個許耀金不愧是江湖上闖蕩這麼多年的人,倒是明白得很,不過,楚雲帆這回挽留,可不是單單是為了自己。
開口似是無關說道:“你說,一個人周圍都是危險,但是一直都被周圍對她好的人一直保護著,隱藏著,有一天,危險越來越大了,終於留不住她的普通生活了,她想要知道真相,那麼多對她好的人,該不該告訴她關於危險一切的真相呢?”
許耀金麵色一變,手臂上的青筋一下子暴起,緊緊盯著楚雲帆開口說道:“我們家的家世,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小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楚雲帆看許耀金情緒如此激動,連忙豎起雙手道:“前輩不要激動,許家的家事我自然是沒有權利去幹涉得得,但是,如果本人求到我頭上了,我感覺,總是還要說一說的。”
許耀金沉默,也收起了周身躁動不安的靈力波動,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許紫諾所在房間的方向,幽幽道:“是她讓你說的麼。”
“嗯,我覺得,她是有知情權的,當然了,前輩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一二,但是,目前的情況下,你覺得所謂的普通生活,許紫諾真的還能回去麼?”
許耀金閉上雙眼,緩緩歎了一口氣,半天不說話,隻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這個時候,縱然是靈酒,也吸引不到他的注意力了。
正如楚雲帆所說的,他有故事,楚雲帆有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