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見隋七未,稚童般的臉色上,卻是古井無波,似是看透了世間滄桑。
不過七歲的年紀,便讓三宗之仙,皆是淡淡俯首。
捫心自問之下,劍堂劍祖的三千劍,由何人能擋。
一刹而逝,卻見那隋七未的木劍之上,泛起一抹寸芒,蹙目而望。
“九拙劍。”
蕭問道一見那隋七未的劍名,便嘴角一揚,好一個通透的孩子。
劍堂廢墟之前,那隋七未伸手朝著劍堂首席劍祖,卻是一言不發。
隻見,那劍祖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放在那隋七未的稚嫩的掌心上,卻是一臉風輕雲淡。
如同,祖父望著孫兒的眼神,慈祥中含著傲色。
那隋七未一看手心中的丹藥,卻是朝著身後一拋,便讓三宗弟子,皆是一驚。
那一粒丹藥,絕非凡品。
“木魚。”
隋七未稚聲一呼卻見一頭半丈長的樹妖,將那丹藥一吞,眉眼一霽。
卻見那隋七未,將那木劍背在後身,便朝著半庵宗主一呼:“我要入長生樓。”
“登長生樓。”
三宗弟子皆是一呼,似是那長生樓,乃是了不得的地方。
“你可知···當年的斜故祖師,一入長生樓,萬年未出。”半庵宗主一呼,狹長的眸色,卻是半垂。
“他不出···吾便不可入麼。”隋七未一呼,一張小臉,卻是傲視半庵。
“呼···。”
半庵宗主禁不住一暗呼,便是看著隋七未的稚眸,卻也禁不住她眸中含涼。
堂堂的天宗宗主,頗為局促,便不與隋七未雙眸相抵,淡聲一呼:“那長生樓,乃是三宗秘境,並非吾一言···。”
忽爾,隋七未伸出小手,打斷了半庵宗主的言語,那一雙眼眸,似是看透世間種種。
似是天宗半庵宗主的言語,不過是誆騙小孩子的話,而她隋七未,可並非小孩子。
“哼,你也是無趣。”隋七未似是大人口氣,繼續說道:“編上幾句謊言,便要搪塞我,你···小看我了。”
那半庵宗主聽著隋七未所言,禁不住一絲苦笑,淡聲說道:“哪有搪塞···不過,能入長生樓的仙人,皆是長生榜榜上有名。便是斜故祖師,也難例外。”
“我知···我知。”隋七未背著雙手,頗為老氣橫秋,繼續說道:“登長生樓,入十萬青帝園。”
“入青帝園。”
三宗弟子,皆是一呼,卻見那隋七未踱步在周身。
“你問問他們···誰入青帝園。”隋七未稚眸一動,卻一掃三宗弟子的神色,頗為不屑。
三宗弟子,雖是見那隋七未盡是傲色,卻也並無不虞。
畢竟,那十萬青帝園,可謂“死地”。
“我入···。”
蕭問道淡聲一呼,淺笑而立,還是一副狂狷模樣。
那半庵宗主,一望蕭問道,又一望那隋七未,踱步而呼:“也好···也好。”
他一聲沉吟,眸如狐黠,低頭看著隋七未,淡聲道:“帶上一壺酒···醉死總比累死強。”
半庵宗主一聲揶揄,便麵露淡笑,朝著三宗弟子一呼:“長生榜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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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地人三宗,須臾百日,蕭問道卻見眾修坐而論道者,亦見執劍證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