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幻!
正!
邪!
虛!
實!
生!
亡!
空!
立於那九厄困陣之外,卻見困陣的石壁之上,已然換了其他的字樣。
而天地十方,卻餘身下無字,而莊夢周的兄長,便跪倒在那“無字”的陣魁處。
蕭問道一望那人臉色,似是猙獰若鬼魔,又淒厲若冤魂。
隱隱之下,蕭問道看到那人身下,乃是一汪血池,池中字樣卻不甚清晰。
從左而望,乃是一個“古”字。
依次而望,又是九個字,躍然而出,便是蕭問道也看不出玄機。
古!
運!
常!
鬥!
義!
明!
圖!
南!
才!
以他為中,擇九方之位而觀,便是這九個字。
蕭問道暗暗揣摩其中含義,卻讓他明覺,莫不是“卜”道。
凡界之中,以“字”卜算命數,倒亦是尋常之事,而當年的狗臉老道和他的兩個徒弟,算是蕭問道所見的“算命”一道的高人。
以“字”為引,縱去古往百載,橫往後世百載。
可如今,蕭問道哪去找“卜算”的高人,便隻能暗自揣摩。
一息,蕭問道便感到詭譎之氣,便是那跪倒在中的“莊兄”,似是無一絲氣息。
看不透生死,悟不透真幻。
一念起,蕭問道便立於那莊兄身前,探指而去,一觸那莊兄額間,卻讓人頓覺寒意。
隻有,“死透”的人,才有這股寒意,僵而冰寒之意。
一刹之間,那莊兄猛睜雙眸,著實將蕭問道驚出一聲冷汗,卻見那莊兄,口中吐出一個字“出”。
待他那個字,已然出口。
卻見他化為一道流光,破去那“九厄困陣”的陣壁,蕭問道卻心神一震,卻看到那莊兄身下的那個字。
“卿”。
···
···
蕭問道一望周身,卻似是凡世之中的“丹青樓”,而他一念念及丹青樓,便看到那樓中,盤坐這易慕白。
“幻陣。”
不知為何,蕭問道立於這幻世之內,卻愈發清醒,便是眼見道“易慕白”,亦是心中知曉,不過是幻相而已。
蕭問道嘴角一揚,一步踏入那樓闕之中,卻見易慕白,還若當年。
“太昊啊···太昊。”蕭問道自嘲一番,繼續說道:“我終歸要謝你,謝你讓我一見故人,隨我心意。”
一捧青卷,一杯苦茗。
蕭問道淺嚐那一杯茶,淡聲道:“若是慕白祖爺,泡這一杯茶,定不會這般的苦。”
他立著身子,背對著“易慕白”,淡聲道:“不管如何,我心淨了三分。”
當年,這頗多舊事,當真讓蕭問道心生愧意,其中便是易慕白的“護犢”之情。
他心知,若無易慕白。
他在尚京,已然身死,絕難苟活。
而當年,他也隻能袖手而觀,眼睜睜的看著易慕白殞命於尚京城外。
便是他,自海外仙域而歸,亦是未為他上過一炷香。
不覺間,蕭問道拿出三炷香,看著活生生的“易慕白”,將那三炷香立於身前。
“孩兒···。”
忽爾,那易慕白言語出這兩個字,卻讓蕭問道心中一悲,卻淡聲一呼:“太昊···無趣了。”
待他口中“無趣”而出,便一指玄火,在這樓闕中,渲染而起。
蕭問道背對著烈烈而焱的“丹青樓”,橫目一對,將這天地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