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兩萬七千年的仇怨,亦是一場贖罪的年輪,它如我的心魔,在我的道心之上,一劍一劍的鐫刻。一念,痛不欲生。一刹,生不如死。”
酒徒三癡無聲無息的立於三千殿內,擎著一柄芭蕉扇,朝著自己猛扇,似是這三千仙闕,熱極了。
蕭問道聽他所言,嘴角一揚,淡聲而道:“不知前輩為何,邀我來此。”
他言語一窒,挑眉一動,戾氣十足道:“當年,他人欺你···今日,亦是要辱我,才能除了前輩心魔。”
酒徒三癡訕訕一笑,呲著半板白牙,仰天一笑:“吾酒徒三癡,癡書癡劍癡女子。”
“商師妹便是吾癡的女子。”
“若是你不破炁淵,吾亦是看不上你,更是看不見你。”
“可這亂魔的造化界,最是邪性,你又是更為邪性。”
蕭問道指尖一抖,嘴角盡是詭譎,淡聲道:“以兩位前輩道行,即便是去了造化界的天下第一樓,亦可全身而退,何須我這等小卒。”
“小卒。”
那三癡酒徒口中一呼,一瞥蕭問道,淡聲一呼:“若你是小卒,吾等便是水中小蝦,樹下蚍蜉。”
“太昊炁淵在此長生仙界,足足十萬八千年,所去之人便是百萬亦是不止。”三癡酒徒一呼,繼續說道:“你當我未曾去過這長生仙界的第一秘境麼。”
“炁淵之中,何等凶險。”
“即便是破虛雷劫,亦是有三分生機。”
“可那炁淵,可是十死無生之地。”
三癡酒徒侃侃而言,便是蕭問道亦是不語,念及炁淵凶險,亦是心顫兒。
“此次一入造化界,便是吾身死,亦是要救得商師妹。”三癡酒徒眸中狠厲,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
蕭問道聽他所言,眉間一挑,淡聲道:“九嬰道君的千麵一劍,早已煉至驚天之境,何須吾等出手。”
“嘿嘿。”
三癡酒徒怪笑一聲,淡聲道:“這九贏劍宗乃是吾等的家,不可兩人涉險。若不然,商師妹當真便無家可歸了。”
老賊,狠人···
“即便是,以後你恨及吾等二人,滅我九贏仙宗,吾亦是無憾。”
“可···家得團圓。”
三癡酒徒言罷,眼角一顫兒,淡聲道:“吾···吾就是缺一個收屍人,亦不可麼。”
良久,茶淡。
“好。”
蕭問道脫口一呼,便見那九嬰與三癡酒徒,露出老賊之笑,狡詐至極。
“飲酒···飲盡這百花佳釀,飲盡這世間炎涼。”酒徒三癡淡聲一呼,便一飲杯中清酒。
待那酒徒三癡,酣暢淋漓一番,卻見蕭問道眸中狐疑,便淡聲問道:“可有所問,莫不是念及回報之物。”
蕭問道淡淡的搖了搖頭,一瞥他掌中的酒葫蘆,淡聲道:“三癡···癡書癡劍癡女子,可這杯中物,我看你亦是癡的緊,為何不在三癡之中。”
九嬰道君聽蕭問道所言,一瞥他的酒徒師兄,淡聲道:“若在凡界,他···滴酒不沾。”
一言而落,蕭問道心中明了,便是酒中仙,亦是情中鬼。
“嘿嘿。”
誰知,蕭問道乖戾一笑,便是修道萬載的九嬰道君與那酒徒三癡,亦是後背一涼,卻聽蕭問道淡聲問道:“此去凶險,以何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