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草鞋,修道成仙!
從稚閨口中娓娓道來的仙俠故事,著實讓蕭問道無法相信,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對手會是一雙修道千萬載的一雙草鞋。
稚閨看著若有所思的蕭問道,將一杯茶水,推在蕭問道的身前,小聲道:“這便是滕樓固守北蜀山的原因所在。”
隻因一個人的一番話,竟然將偌大的不毛之地,化為草木化聖修道之福地。
蕭問道搖了搖頭,著實不信這番造化,更是不信這番修為,可比起死回生還欲神奇萬倍。
嘣!
一聲金石崩裂之聲,入耳如驚雷,便是稚閨亦是臉色一驚,畢竟這綠閣之內,隔絕一切雜音,而這金石崩裂之聲,有了紮耳之感,必不是小動靜。
“仙尊,我去去就來。”
稚閨話音剛落,就見酒徒三癡跨步而來,低著黃眉,噙著淡笑,推門而道:“一船的妖怪。奇哉···怪哉。”
酒徒三癡端起桌上茶碗,猛灌三口,眸中盡是狂狷之色,大呼道:“那婆娘···嘖嘖嘖,蜂腰肥臀好不快活。”
蕭問道看著酒徒三癡的神情,似是著了道,而以酒徒三癡的修為,即便是在造化界,亦是通天的人物,若不然亦不會來尋滕樓的麻煩。
趁著酒徒灌茶的功夫,蕭問道從須彌袋中,尋得一顆“三清丹”,塞入酒徒的口中,才見酒徒的神情恢複了五分,眸中還有幾分惺忪的神態。
“醒。”
蕭問道捏起右手食中雙指,點在酒徒的天靈穴,卻見酒徒雙眸恢複了往昔神采,他低首看著手中茶碗,長籲一口氣。
“古怪···古怪。”
酒徒三癡捋著下巴稀疏的白須,看著蕭問道汗顏道:“這雲舟之上,妖聖足有十之有五,那撫琴的白狐臉兒,著實狐媚的很。”
蕭問道正聽著酒徒的言語,卻從窗外傳來一聲大喝,卻是那海棠婦人的聲音。
“當真以為我提不起劍了麼。”
此言一出,蕭問道亦是心知,這雲舟之上出事了。
蕭問道提起劍匣,放在須彌袋中,推門而出,卻見閣樓之下,足有千餘人,最是醒目的卻是一位矮胖男子,身後立著一位稚童,旁邊蹲著一位婦人,那婦人修為低微至極,可那矮胖男子,卻是身在深山霧海中,便是酒徒三癡亦是看不透。
“諸位仙修雲遊四海,哪能沒得口舌之爭,這婦人亦不是故意而為,何必為難她。”海棠婦人低眉淡聲,卻是渾然不懼。
被嚇的婦人,怯懦的蹲在漢子身旁,亦是麵色愁容,低手不語。
這一會兒,蕭問道也是明了了其中緣由,卻是這婦人的幾句無心之言。
那琴女撫琴,琴音美妙,自是引得無數人圍觀,可那琴女生的貌美,又衣物清涼,免不得他人多看幾眼。
而那婦人的漢子,亦是在這雲舟之上,甚是無聊,卻不知那琴女施了什麼狐媚法子,任是讓那漢子如癡如醉,免不了就是幾聲牢騷。
“這騷浪的賤蹄子,有什麼好看的。”
“坦胸露乳,風塵賤貨。”
“嘖嘖嘖,孔二的眼睛陷進她的胸脯子,都拔不出啊。”
這雲舟之上,本就人聲駁雜,任是誰都無法聽得這婦人的閑言碎語。可那撫琴的琴女,卻不是常人,乃是雉鳳修煉為人,耳通百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