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後見他們幾人吵鬧,便出了大殿。
而老道口中滿是嫌棄,可看著黃道吉手中提著的“蒹葭酒”,昏眸一亮。
黃道吉晃著小腦袋,如同那小精靈鬼一般,將那蒹葭美酒遞到老道手裏,說道:“你不出,我便不走。”
老道臉上雖是微怒,仰天一口灌下半瓶美酒,擦幹了唇上的酒漬,品味了一番,長出一口濁氣。
他一瞪黃道吉說道:“你早就被我趕出師門,管我何甚。”
黃道吉一望老道,嘴角盡是狡黠,淡聲一問:“老道,你是如何坑蒙拐騙的巫後之女,留在這宮殿之中。”
老道嘴角抽搐了幾下,又咽了一口蒹葭美酒,卻是一字未吐。
“老道···你呢。符術不精···道家劍法更是三腳貓···卜算一道,我都能做你師父。”黃道吉一呼,繼續說道:“說來聽聽···要不然,就憑你一人之力,想拿平天珠,絕無可能。”
老道臉上又抽搐了幾下,瞪著不大的眼睛,瞪了黃道吉一眼,吧唧了一下嘴巴,囁喏的說道:“那自然是為師的烹飪之術了。”
黃道吉一聽所謂的“烹飪”之術,便知曉巫後之女,定是貪嘴的吃貨。
“這白巫之地,善烹飪之法的人,少之又少。”老道一呼,繼續說道:“這便是老尊安身立命之道。”
老道三言兩語,將這其中的事情,說得通透。
“平天珠···在何處。”蕭問道不願多做糾纏,提聲一問。
“你們可知曉這平天珠,鎮壓的是何物。”老道一呼。
“何物。”黃道吉一問。
老道眯著眼睛,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天上,說道:“鎮壓的乃是···仙家之尊。”
“仙家之尊。”蕭問道沉吟一呼。
“莫非,就是屠戮夏虢之城的戮仙。”夜魚一問。
“怎會是戮仙。”老道淡聲一呼,繼續說道:“戮仙當年的舊事,在長生仙界之中,算不得大事。”
“不是戮仙,何人會被鎮壓在鎮天棺中。”蕭問道淡聲一呼。
“傳言,此物通體盡是電芒,近上百丈,便會化為齏粉。”老道一呼,眼中含著幾分驚栗。
“所鎮壓之處,在何地。”蕭問道一呼。
“白巫之巔,風暴之壇。”老道出口一呼,眸中精光一爍。
噔,噔,噔
一陣腳步之聲,在殿外而起,如金石相撞之音,悶聲乍響。
“仙師···仙師。”
人還未入殿中,呼喊之聲卻如鷂燕而起,盤旋在幾人耳中,聲聲猶弦。
隻見一位姑娘,身著一息淡藍色的衣衫兒,眉眼點著絳紫胭脂,烏發盤起之上,頭上盡是金銀首飾。
“仙師。”那小姑娘聲調頗為剛昂,看著老道一路小跑。
幾人看著這小姑娘的步子,頗似那“六親不認”的步伐,她在這白巫之地,怕是也寵溺的緊。
“仙師,餓了。”小姑娘一翻紅舌,瞪眼望著老道。
“嗯。”老道淡淡頷首。
老道言語不多,徑直出了樓闕,往一處山林而去。油杉重重,似是上了釉彩的瓷器,惹眼卻不惹人厭。
“白日樓。”
夜魚看著身前樓闕,淡淡的念著這三個字,禁不住掩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