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陸斬看到蕭問道和納蘭蝶衣同時回來,也早早的合上了劍譜,改了他徹夜習武的習慣,在外屋安然入睡。
納蘭蝶衣先在裏屋的床榻上鋪好被褥,自己躺在了床裏麵。披散著秀麗的長發,將那一床的鴛鴦錦被蓋的隻剩下兩隻眼睛。
蕭問道看著她的樣子說道:“這晚上雖冷,也不必捂得這麼嚴實,也不怕捂出了痱子。”
蕭問道不知道剛才他出去與陸斬說話的時候,納蘭蝶衣匆匆的在粉嫩的臉頰上化了個淡妝,這也是在花樓時學的。淡淡的柳葉細眉,花慶樓的胭脂,一抹淡紅的口紅在嘴唇上一抿。
這是納蘭蝶衣自她嫁過來第一次化妝,剛化完妝就自己進了被窩。
蕭問道又從櫃子中拿出一套被子,納蘭蝶衣還以為他是想要換的薄了點,晚上透氣些。
納蘭蝶衣就從被子中鑽了出來,蕭問道這一扭頭,就看著納蘭蝶衣穿著粉紅色貼身肚兜,下身穿著也是粉紅色柔軟綢緞做的齊膝的短褲。
蕭問道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也是差點按捺不住,納蘭蝶衣順著她的目光,又鑽進了那條鴛鴦錦被中。
蕭問道想了想又將剛拿出來的那一床被子,放了回去。
蕭問道探身進到被子中,感受到納蘭蝶衣身體的溫熱,和那濃鬱的蘭花香味。
納蘭蝶衣在被窩中甕聲甕氣的說道:“夫君不是要換薄被麼。”
原來她見我拿被子是為了換,蕭問道心想著。
蕭問道探手就將納蘭蝶衣抱在懷中,他看著她可愛的臉龐說道:“蝶衣,你我相遇我現在都覺得似夢似幻,我來尚京的第一天,你就成了我的妻子。當時我心想,這一個女孩坐在花轎中,在那雪廬的門口坐著。我若不把她迎進門,那她不得羞愧麼。索性,我就把你抱進了雪廬,我知道你是納蘭將府的侯夫人安排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何嫁給了我,可我心中還是開心的,你不知道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其實就很喜歡你,你來的第一晚我們分榻而睡,其實我是不想辜負了你,我有朝一日還是要回魔族雪國的冰封城,因為那裏有我的父母姐姐,有我牽掛的人,可若是真的要了你的身子,怕是有那一天我便要辜負你。我不能連累你,今天也不能。”
納蘭蝶衣聽他說的傷感,心中泛酸,剛想說上兩句。
忽爾,他們兩人的床下傳來一句話“好肉麻的一段情話啊。”
蕭問道順勢就站了起來,伸手就往床下掏去。
這床下的那人從床底鑽了出來,不急不緩的看著蕭問道說道:“公子和小娘子都莫要驚慌,我不是壞人。”
蕭問道心想,好正直的一句話,不是壞人,卻在別人的床底麼。
蕭問道從小在魔族生活,也沒少在樹林中抓野兔逮麅子,右手暗暗使勁就抓住了那人的脖子,拎起來就往外走。
納蘭蝶衣剛才本想將她的身世告訴蕭問道,還沒來及說就被床下的聲音嚇得蜷縮在被子裏。
陸斬看到蕭問道手裏拎著一個男人,就連忙問道:“這是先生屋裏抓到的賊。”
蕭問道說道:“也不怎的,他居然在床下,我居然沒發覺。”
陸斬低頭道:“這是我的失責,我本應該仔細的檢查一番的。”
那人看著陸斬說道:“我是賊,可就算你看的到我,也抓不住我。”
陸斬聽他這麼心中也是無名火起,伸出左手就想抓住他,誰知這人身法靈活異常,就連蕭問道的目力,都隻能看到這人的殘影。
這人的身法配的上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