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生如夏花,負手看疏影(1 / 3)

“問道在這下麵幾天了。”唐逝水看著李卜說道。

“三天了吧。”李卜看著深井處一個身影,總想說些什麼,卻也不好說什麼。

“不會,餓暈過去了吧。”唐逝水也是一番尋思,眼睛怔怔的就往井下看著。

“沒有,昨夜他出來了一次,吃了點東西,又坐進去了。”蚤休閉著眼說道。

自從唐逝水與李卜一同前往伏爻院看熱鬧歸來,蕭問道就一聲不吭的就背著重隕碑,往深井一跳,陸斬雖說是陪著他,可在唐逝水的眼裏,蕭問道怕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我的兩萬兩黃金,你可準備好了。”蚤休睜開眼看著唐逝水問道。

唐逝水從懷裏拿出一個缽盂戒扔給了蚤休說道:“都在這裏了。”

蚤休接過那個青色的戒指,放進懷了,又閉上了眼睛。

“我爺爺說,你若是有空,去一趟唐門,也許剩下的黃金,也不算難賺。”唐逝水看著蚤休說道。

蚤休猛地又睜開眼睛說道:“唐門在何處。”

“不急於一時。”唐逝水說道。

“我急。”蚤休說道,臉色卻是急了。

“我帶你去。”唐逝水說道。

這是李卜與唐逝水第一次看見蚤休主動出門的,唐逝水與李卜直奔向西郊的唐門族院。

他們兩人剛走,不到片刻又有兩人相攜而來。

吳瑾萱與唐冰心姐妹情深的挽著手就出現在青風道院的院子裏。

吳瑾萱看著李卜頷首問道:“蕭公子現在可在這裏。”

李卜看見她們兩人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路就將她們兩人引到那座深井旁說道:“自從三天前,受納蘭蟬衣相邀回來以後,一言不發的就往這深井一跳,已經三天了。”

“莫不是納蘭蟬衣欺負了問道,還是傷了問道。”吳瑾萱看著井底如頑石一般的蕭問道。

“這就不可知了,與先生一起去的還有妖族的長公主獨孤含寒,不過她一回來,一會兒喂養那隻大白鳥,一會兒挑逗小狐狸,我們想問也不好問。”李卜說道。

“獨孤含寒現在在哪裏。”吳瑾萱問道。

“在那呢。”李卜指著那片竹林說道:“在那乘涼呢。”

兩人移步到竹林,就看到獨孤含寒左手撫摸著白色的鴆鳥,雙膝上放著小狐狸空空,隨手一顆蜜餞,隨手半杯清茶,竹林濤濤聲,入了這竹林半步,就消了這炎夏大半的暑意,描金的竹扇輕搖,絲絲涼風如秋。

吳瑾萱和唐冰心看著愜意的獨孤含寒,四目一對。

“獨孤公主好雅致。”吳瑾萱說道。

“原來是杵雲院的吳姑娘和唐門的唐五小姐。”獨孤含寒站起了身子,施禮著說道。

她們兩人看著獨孤含寒禮數有加的樣子,吳瑾萱微笑著說道:“聽聞,前幾日公主隨蕭問道一同去了納蘭將府赴納蘭蟬衣的約,可曾看見納蘭蟬衣了。”

“納蘭蟬衣倒沒見到,不過納蘭將府的人我跟先生倒是見了不少,特別是納蘭將府的二將軍納蘭景德還與先生比試了一番力道,誇獎了幾句。然後還問先生是否有從軍報國的打算,然後先生就說了句,今年花勝去年紅,然後就和我回了家。”獨孤含寒將這經過一番敘述。

本是拿著架子的兩人,也很快放下了架子。

“看來是為了賭氣,蕭問道一家都是被人皇流放的,納蘭景德的一番話恰恰刺中了蕭問道的痛楚,所以才賭氣跳到深井。”吳瑾萱說著心中的猜測。

“這納蘭蟬衣也太是可惡了,揭了蕭問道的傷疤,還是以赴宴的名義,最後卻是連頭都沒露。”唐冰心蹙著眉頭說道。

“我估摸著納蘭景德將軍應該是無心之舉,不是有意為之,而且我也不信納蘭蟬衣會耍這樣的心計,我從小便於納蘭蟬衣相識,直到她九歲去了西嶺娥峰拜在了天女屈秋的門下,而天武的九大仙山也隻有天女能教的了她。”吳瑾萱說道。

天武誰不知,有一位帝鳳血脈的納蘭蟬衣,從小就被人皇夏淵末封為異姓的郡主,若是官爵,比他父親還高上半籌。

“可蕭問道一直在井裏泡著也不行啊。”唐冰心一絲急色的說道。

“他不是在井裏泡著,能是在修道,修的是龜息之道,煉體之道,這也是易武尊教的。”獨孤含寒說道。

“易神將教的這些就讓蕭問道在井水裏泡著。”唐冰心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去一趟納蘭府,我也好久沒見過納蘭蟬衣了,正好敘敘舊。”吳瑾萱心有所思的說道。

吳瑾萱正想拔步就想去找納蘭蟬衣,就看一位佳人嫋嫋娉婷而來,不是納蘭蟬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