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明白關山侯說的話語是看不見的陷阱,而蕭問道閉著眼睛就往下跳了。
“你真覺得我不敢殺你。”關山侯臉色陰沉如水,一雙如刻刀的眸子,在蕭問道身上剮著蕭問道的“肉”。
“你不敢。”蕭問道言語懶散,眼神從下往上嘲弄的看著關山侯。
“兩位有心切磋,不如在殿外比試一番如何。”人皇夏淵末說著,神態肅穆夾雜著些許的狡詐。
納蘭豐德也笑道:“也好。多少年沒看到過越境比試了,今天正好看看今年兩族比試首名的手段。”
關山侯聽納蘭豐德這麼一說,大步流星的就往殿外走去,從關山侯身上散發著歸元境可怖的靈壓,殺氣森森。
“你真有把握。”賀蘭汗青問道。
“對於絆腳石來說,不管你想不想遇見,終歸會遇見,既然今天遇上了,那就把這顆絆腳石給踢開,省的以後礙事。”蕭問道說完,站在了關山侯的對麵。
蕭問道打敗唐尋疾的事,每個人都是道聽途說,沒有人見過,可唐尋疾嘴角含血出的絕世仙府,見得人就不少了。
而關山侯與蕭問道這一場比試,眾人也真想看出蕭問道到底有什麼不凡之處。不過三個多月時間,從毫無修為到先天後期的境界,不可謂不驚人。
前無古人是肯定的了,後無來者怕是也是肯定的了。
當年的蕭天嶽有多驚人,也不及現在蕭問道的驚人。
關山侯左手一柄暗紅色的短槍,右手一柄赤金色的長槍,這便是赫赫有名的“霸王武靈槍”,雙槍指著手無寸鐵的蕭問道。
“你就這樣與我比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會想著拖到天武第一神將的易慕白出關來救你吧,你就別想了。蕭天嶽當年的佩劍空青劍不是在你手裏麼,拿出來吧。”關山侯說著,看著氣定神閑的蕭問道。
蕭問道嘴角仰著一絲笑,拿出來神農寸心的那塊紫金碑,提在手上。
“沒想到莫邪碑真的被他給拿出來了,這蕭家的後人當真是不一般。”賀蘭白帝說著,眾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那個紫金碑上。
“那紫金碑事關重大千萬不可當做武器,切不可損壞了這紫金碑,快將紫金碑放在我這裏。”人皇夏淵末說著,看著蕭問道手裏的紫金碑,然後繼續說道:“去將我的蒼龍劍拿過來,讓蕭問道比試使用。”
“不必了。”蕭問道說著,就將手中的紫金印砸向了關山侯。
關山侯眼看著紫金碑到了身前,將雙槍收在身後,歸元境的靈壓愣是收進元府。
往後退了幾大步,才算是穩住了身子,雙手如爪就想抓住紫金碑,誰知關山侯的手掌還沒到紫金碑的跟前,就被一股巨力拍在了身上,頓時就將關山候打的嘴角掛著血絲。
這麼一場比試,太憋屈了。誰也沒想到蕭問道會將莫邪碑當做兵器,更沒想到蕭問道的靈力如此醇厚。
一個先天境界,一個歸元境界。便是這境界就是雲泥之別,這若是在平時怕是尋常的先天境界的人,都擋不住歸元境界的一招,而蕭問道竟能稍勝一籌。
“不必管這莫邪碑,全力施為。”納蘭豐德聲如洪鍾,衝著場上的關山侯喊道。
關山侯聽到納蘭豐德這麼一番話,怒目一睜,雙槍如龍,一下就紮在了紫金碑上。
人皇夏淵末聽著納蘭豐德這句話,臉色也一下就陰沉了起來,納蘭豐德可沒將莫邪碑放在眼裏,更沒將他放在眼裏,然後看著納蘭豐德說道:“你這麼說,不是讓關山侯將蕭問道置於死地麼。”
“人與人的比試難念有死傷,再者說,若是魔族揮師南下,會因為道行低淺,就不殺人了。從古至今都是強者為尊,弱者沒有話語權。”納蘭豐德聲音洪亮的說著,在一旁的眾人都聽著,心中也不禁的冒著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