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納蘭豐德的劍芒,剛剛閃進所有人的眼中的時候,一往無前的劍尖已經刺向了人皇夏淵末。
納蘭豐德進這一步,算是真的走上謀逆的路。
造反。
蕭問道不過是過過嘴癮!當年的寒門死的有多冤枉,他心中自有思量,他年輕的心中若是無一絲氣盛,也就不會在天武的朝堂之上,狠狠的說上“我非天武之民,與我何幹”這句話了。
可誰知,他口中所言的“造反”之詞,雖說隻是心中不忿的奚落,可也不會將萬千百姓的命不看在眼裏。而恰恰納蘭豐德,就是一個沒有人了解的梟雄。
蕭問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納蘭豐德,義無反顧的走上逆反之路,有沒有他的原因,可他終歸要為在場的百姓著想。
劍光寸芒,狠狠的一擊,就擊在了納蘭豐德的胸前一寸。
隻是一瞬,納蘭豐德鐵青色的臉龐,湧現著暗黑色的血光,隻聽納蘭豐德的口中吐出一句話,隻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隻是一個照麵,蕭問道就被擊飛了出去,這便是築元境巔峰的實力麼。
就在蕭問道飛出的一刹那,跟在納蘭豐德身後上萬名士兵,抬著的棺材裏,也跳出來好多人。
其中,有兩人倒是蕭問道認識的熟麵孔。
早起的李卜,和他的師父李蒼耳。
兩萬餘人,這大手筆。
那個隻見過一麵的盜宗的宗主,一臉慈祥的目光掃向蕭問道跌落的方向。
“他們是邪帝城,廢都的人。”
廢都的人。當年,寒門舊案以後,大多都逃亡到了最南邊的廢都,邪帝城。
就在蕭問道往後跌落的時候,陸斬是第一個疾步跑向蕭問道的身邊,將蕭問道扶了起來,蕭問道用衣袖擦拭掉嘴角的一絲血痕,看向了人皇夏淵末。
就在納蘭豐德將蕭問道擊飛的一霎,納蘭豐德的劍尖已經刺向了人皇夏淵末,就那電光火石的一瞬,納蘭豐德隻是一劍,不單單是蕭問道飛了出去,而賀蘭青帝也不過是一擊之合,也跌落在十丈之外。
隻見,賀蘭青帝的口中,連吐了三口血,臉色煞白如雪,可還是鬥轉身形,一邊抽劍,一邊說道:“易水十客,列陣。十方俱滅陣。”
以商陸為首的易水十客,一起咬破了舌尖,將一滴血珠,滴落在劍尖之上,隻見這十人的身後,彌漫著如鬼魅般的血影,就像是人的影子,站了起來,還披上了一件血色的戰袍。
而當時離人皇最近的納蘭蟬衣和唐逝水,還沒來得及抽劍,已然被打暈了過去。
劍尖入胸,一行血。順著納蘭豐德的劍刃和人皇夏淵末的胸口,一滴一滴的滴在石板上,血色荏苒,人皇的血,不也是紅色的麼。
納蘭豐德進上一步,人皇夏淵末就退上一步,一步十滴血,人皇退了五步。
這個時候,太陽要落山了。
天邊的夕陽,像一塊潑了油彩的畫布,在有些人的眼裏,這是最後的美景,也是最後的裹屍布。
十方俱滅,劍陣已成。
一道衝天的劍氣,劈向了納蘭豐德。
這個賀蘭青帝給予厚望的十方俱滅劍陣,也算是了不得了。
納蘭豐德足足退了四步半,才算穩住身形,可他還是勝了人皇夏淵末半籌。
“人皇,夏淵末。”
隻聽,一聲狠厲的聲音,就像是從九霄天外落下的天雷一般,轟隆一聲落在了眾人的耳朵裏,隻見一位身著深紫色道袍的老人,從天而降。
“逍遙子。”
三族之內,名動千年的散修,不戒山的逍遙子。
“納蘭豐德,好大的手筆。居然能請動不戒山的半仙逍遙子。難道你們不知,為何這皇宮會有日落宵禁一說麼。”
就在逍遙子如天上流星,一劍刺向人皇夏淵末的時候。不過劍尖再進分毫,人皇夏淵末的命,就要殞命在此了。
忽爾一瞬,就在逍遙子的劍尖,快要刺進人皇夏淵末的眉心的時候,人皇夏淵末消失了。
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沒有一絲的靈力的波動。
“隻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納蘭豐德,真以為自己是一代梟雄麼!當年的蕭天嶽,比你強了何止百倍,可也沒你輕狂,該殺!”